但史黛芬妮还是不得不说:“贝卢斯科尼先生,你走错房间了。”
“这是陶利的房间吧?”
“是的。”
“那没错。”贝卢斯科尼说罢,将门卡放在床对面的台面上,随意地拎起一旁的矿泉水,拧开就喝。
史黛芬妮看看泰然自若的贝卢斯科尼,再看看床上沉睡的陶利,瞬间想起陶利对绯闻的心虚态度,她脸上客套的笑容渐渐凝固了。
贝卢斯科尼踱步到床侧。
床上的陶利侧身睡,年轻泛红的面容上眉头紧锁,被衬衫、西装层层包裹的修长脖颈也透着淡淡的红色,整个人醉得厉害。
贝卢斯科尼脸色不怎么好看了:“怎么又喝成这样了?”
史黛芬妮关注的重点是:“你和陶利到底是什么关系?”
贝卢斯科尼冷声命令:“去给他买点药。”
“药,药达蒙去拿了——”史黛芬妮下意识回答,门口传来规律的敲门声,她连忙去开门,没敢让达蒙进来,拿了药寒暄几句就关了门。
史黛芬妮在门口深呼吸几下,想好自己的立场和劝贝卢斯科尼回去的说辞,这才旋身走到床侧。
“我留下来照顾陶利就好了。”史黛芬妮冷着脸挤到蹲着的贝卢斯科尼身旁,碰到了贝卢斯科尼的肩膀,贝卢斯科尼起身走开,继续喝他的水,一点都没离开的意思。
史黛芬妮坐在床沿,低声叫陶利的名字,陶利毫无反应,她拿毛巾给他洗脸,他皱着眉翻身背对她继续睡。
“不用那么温柔。”贝卢斯科尼绕到另一边的床侧坐下,朝她伸出长臂,宽大的手掌展开,“给我,我来。”
明明是很普通的动作,但丝丝缕缕都透着强权者居高临下的命令气息。
史黛芬妮整板药都放到了贝卢斯科尼手里。
贝卢斯科尼掰了一颗拿着,另一只手捏住陶利的鼻子,陶利无意识张开了嘴巴,他就把药塞进去,松开陶利的鼻子,全程一气呵成,谈不上暴力,但真的也不温柔。
最后,贝卢斯科尼侧头看向她,口吻寻常,让人觉察不出什么特殊意味:“如果你没别的事,我要给陶利换衣服了,他穿这身西装睡觉不舒服。”
史黛芬妮觉得有道理,站起身,往外走,还没想好自己在哪里避嫌比较好,贝卢斯科尼便快她一步,走到门口,开了门。
在外面等也好,毕竟男女有别。
史黛芬妮走出房间,站到走廊,看到过道墙上的油画,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就听见贝卢斯科尼说:“那么,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