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云笑说:阿姨,这点东西也不值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过几天我和朋友要去菲律宾,那边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赌场,如果有消息我给你们打电话。
好啊,好啊,菲律宾我们没去过,说不定真的有。齐母说着就去拿存折,我们不能让你白白cao劳的。
苏雪云见状忙起身往外走,口中说道:别忙了,等我回来再来看你们。
齐父走到门口看了看,摇头道:老太婆,别拿了,石小姐走了。
齐母愣了愣,看着手中的存折说道:十几年了,我都差不多放弃了,没想到遇到了愿意帮我们的热心人。
齐父扶着她坐下,看到满桌的新鲜水果,叹道:说不定是老天爷可怜我们,让我们临了临了能够再看一眼儿子,但愿石小姐是我们的贵人。
两位老人依偎在一起,像是在寒冬中互相取暖,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原本已经冰封绝望的心,刚刚因苏雪云的出现燃起了小小的火苗。
远在菲律宾的奥利斯赌场这会儿并不平静,乔正初身为奥利斯赌场的首席执行官,平日里赌场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的。而齐欢畅因为霉运缠身逢赌必输,被乔正初请来当赌场的外援,一旦遇到运气极好大赢特赢的客人,便让齐欢畅用小小的赌注跟着那位客人一起下注,齐欢畅qiáng大的霉运几下子就能将客人的好运毁掉,让客人赢走的钱再次输回给赌场。这个办法屡试不慡,从未失手过,所以齐欢畅在赌场里也算是人人知道的角色了,可惜没有薪水。
这日齐欢畅照常听乔正初的指示,把一位客人的好运搞没了,那位客人却不肯善罢甘休,闹起来一定要找齐欢畅的麻烦。按规矩讲,大家怎么赌是自由决定的,齐欢畅并没有违规,另一方面齐欢畅又算半个赌场的人,赌场当然是保护齐欢畅,不允许客人闹事。
结果这位客人也是个气xing大的,回去就托了关系找到奥利斯赌场真正的拥有者翁先生。翁先生是不会管这种小事的,当即打电话给乔正初让他好好解决,一定要让客人满意。
乔正初是把齐欢畅当兄弟相处的,但是现在惹到人了,用最简单的方法就可以解决这件事,他认为没必要闹大。所以他暗示齐欢畅在夜里出门,那位客人便带着人将齐欢畅拖到偏僻的角落痛揍了一顿。
齐欢畅恍惚间感觉又回到了四年前被高利贷追债殴打的时候,那次他遇到了周福荣,和周福荣成了兄弟,后来还戒了赌打算重新开始。可是他现在又得到了什么?他戒赌了,是乔正初让他当衰神破坏客人运气的,现在得罪人了又将他推出来给客人出气,完全是义务的,没报酬的,他为什么要遭受这些?他的父母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的弟弟还没有找到,他却因为莫名其妙的事在这里被人殴打,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齐欢畅被打得除了痛什么都感觉不到,想着自己的生活,他看不到一点出路,渐渐陷入了绝望。
不知道打了多久,客人看到齐欢畅蜷缩在地上像一滩烂泥才叫大家住了手,扬长而去。
周福荣听到消息后开车快速赶到,慌忙扶起齐欢畅,急道:完了,我来晚了,Baby,你别怕,我马上带你去医院看一下。他一边查看齐欢畅的伤势一边气道,Honey太过分了,居然把你推了出来,回头我就去找他算账,一定要让他给你一个jiāo代!
齐欢畅迷迷糊糊的说:算了,他也帮了我很多了。
周福荣将齐欢畅的胳膊架到自己的肩膀上,费力的往车边走,唠唠叨叨的说着关心的话,可齐欢畅却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有什么继续的必要。
正在这时,路灯的罩子突然掉了下来,砰的一声不偏不倚正砸在齐欢畅头上,吓得周福荣一哆嗦!
齐欢畅艰难的抬起手抹了把额头冒出的鲜血,眼前一黑,虚弱的自嘲道:果然没人会比我更倒霉说完便软倒下去彻底失去了只觉。
Baby!阿畅!你醒醒啊,阿畅!周福荣用尽全身力气将齐欢畅搬上后座,飞车冲到医院急救。
路灯的罩子是金属制的,加上掉下来的速度,这一下伤得非常重,用头破血流来形容最合适不过了。还有齐欢畅之前被那群人打断了肋骨,现在一起手术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医生甚至让周福荣签了病危通知书,周福荣坐在手术室门外整个人都是抖的。
他拿起电话打给乔正初,怒吼道,乔正初!如果阿畅有什么事你一辈子都不安心啊!
乔正初一怔,不解的道:很严重吗?他们应该有分寸的。
分寸?哈,分寸!阿畅快死了!!周福荣激动的一把摔了手机,捂着眼睛哽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