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顶天跑过去,那对qíng侣被吓了一跳,接着鲍顶天就态度很不好得将那对qíng侣赶走了。他也不管那对qíng侣会这么想,反正他现在不想看到任何人。他走过去紧盯着鲍国平问道:国平,这么晚你坐在这里gān什么?
鲍国平看着那对离开的qíng侣没说话,鲍顶天有些bào躁的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却包含着一丝小心翼翼。鲍国平忽然轻笑一声,摘下平光眼镜慢条斯理的拿出眼镜布擦拭着镜片,慢悠悠的说:包大人是吧?看来你已经发现我了,我自问在你面前从来没露出过破绽,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鲍顶天倒抽一口冷气,脸色大变,你!你是谁?!你到底怎么了?
鲍国平看到他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屑的笑了下,将擦拭gān净的眼镜重新戴在了脸上,遮挡住锐利的目光,你不是都猜到了吗?我是住在你弟弟驱壳里的另一个人格,完全独立的人格,比那个废物要好得多。记住,我的名字叫翁、文、成。
鲍顶天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可置信的道:我不信!不可能!你跟我走,我们立刻去医院检查,你不可能有问题的,现在就走,快点!
翁文成轻而易举的一招反擒拿将他推开,起身拍了拍衣摆说道:我没有病,不需要看医生,我和鲍国平那个废物只不过是共用一个驱壳而已,你可以当做是两个灵魂,我们是不同的人,现在我出来了,你弟弟便在睡觉,所以你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没有权力qiáng迫我做任何事,否则
鲍顶天眉头紧皱,你想说什么?
否则我不能保证会不会对这具身体做些什么,比如,割自己两刀,或者断手断脚,又或者翁文成毫不在意的说着这些话,看到鲍顶天脸色发白,轻轻笑出了声,显然心qíng很愉悦。
够了!够了!你给我住嘴!鲍顶天高高的扬起手,面对弟弟那张脸却怎么也打不下去。虽然翁文成和鲍国平的xing格偏差那么大,绝不会将两人弄混,但在他心里这就是他弟弟,只是弟弟病了而已,现在当务之急是带弟弟去看病。
鲍顶天颓然的放下手,坐到长椅上双手抱头,痛苦的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国平,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你为什么为什么他实在说不下去,他不愿意承认翁文成是个独立的人格。可翁文成就在这里,鲍国平却连一点头都没有冒,他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就怕得罪了翁文成,他的弟弟会永远消失。
翁文成推了推眼镜,看向刚刚那对qíng侣离开的方向,眼神闪了闪,那个女人是有老公的。
鲍顶天一愣,转头看他半晌才迟钝的点点头,我知道,他老公在一家大公司上班,怎么了?
翁文成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你问怎么了?刚刚那个人显然不是她老公,也就是说她红杏出墙!你不是警察吗?不是加入了扫huáng组吗?怎么看到了都没反应?
鲍顶天疑惑不解,你是什么意思?要我有什么反应?教训他们一顿还是骂他们一顿?唉,这种事就别想了,反正是别人的事,我们自己家的事qíng还没弄清楚呢。
翁文成眼中满是不屑,原来这就是你身为警察的原则?我以你为耻。那个女人红杏出墙,不知廉耻的勾引男人,简直是个人尽可夫的dàng妇!哼,所有水xing杨花的女人都应该受到惩罚。
鲍顶天震惊的看着他,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一张脸,现在却觉得无比陌生,甚至有几分可怕,国平,你在胡说什么?你又知道什么?那些都是别人家的事,你只知道那个女人对不起她老公,你知道她老公一喝醉就把她打个半死吗?你知道她老公在外头连私生子都有了吗?我不是说她对,但是她老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半斤八两而已,你提意见可以,瞎掺和就算了吧。
翁文成眯起眼,表qíng没什么变化,似乎对那女人的老公怎么样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又说了一遍,所有水xing杨花的贱女人都应该受到惩罚。还有,我叫翁文成,不要再叫错,我不喜欢用别人的名字,我是一个独立的人。
鲍顶天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很冷。他叫鲍国平一起回去,心里却盘算着要怎么带鲍国平去看心理医生,现在鲍国平的状态实在太吓人了,他心里隐隐觉得弟弟真的是jīng神分裂,但他也真的不愿意相信,这种事他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鲍顶天当晚是和翁文成一起睡的,他试图用审讯手法套翁文成的话,可不管他怎么绕,翁文成都能完美的把他的话堵住,看似说了不少,实际上什么信息也没透露。他从来不知道弟弟的脑子能有这么灵活,转而又想到这个人完全不承认自己是他弟弟,他心里就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几乎一整夜都没合眼。
翁文成倒是在他安静后没几分钟就睡熟了,然后过了两个小时左右,鲍国平醒过来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准备睡的时候看到鲍顶天便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哥,你怎么还没睡啊,你不困吗?
鲍顶天心里一颤,立马朝他看去,激动的问道:国平?你是国平对不对?弟弟,你回答我啊,你是我弟弟对不对?
鲍国平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脸色有些发白的说道:大哥,你在说什么?他看向四周,忽然问道,大哥,你你怎么会在我这里睡?你为什么问我是不是我?你没事吧?是是不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