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苦大师一直在练功,刀白凤百无聊赖的把房间每一处细节都记在了心里,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天色终于暗了。她隐藏在yīn影里,调整呼吸,几乎与房间融为一体。众僧已经休息,黑夜显得特别安静,突然房间里出现了极细微的声响,刀白凤眼神一凝,向那边看去,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一掌就向玄苦拍去。
刀白凤十指齐动,银鱼鳞片呈扇形疾she而出,转瞬就到了黑衣人面门,黑衣人大惊,不得不收手回护,láng狈的躲开鳞片。玄苦已经睁眼,惊疑不定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此杀我?
刀白凤几乎要翻白眼,正道人士为什么总喜欢问来问去?要问也等抓住人再问好吧?她飞身而出,手中的碧玉箫高速旋转着冲向黑衣人,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便逃。玄苦看着他们二人,终于反应过来对黑衣人使出龙爪手。
刀白凤武功比黑衣人高,玄苦武功也不弱,两人同时出手,黑衣人想逃也逃不了。刚过了几十招,乔峰和阿朱也赶到了,乔峰见他们三人打斗顿时大惊,二话不说就使出降龙十八掌对黑衣人攻去。刀白凤压力大减,运起九yīn真经发起凌厉的攻势,终于点住黑衣人的xué道将他定在了那里。
刀白凤松了口气,还好没出人命,玄苦大师,先让外边那些人散了吧,我们有话慢慢说。
玄苦皱眉上前扯掉了黑衣人的面巾,猛地瞪大了眼,看看黑衣人又去看乔峰,虽然徒弟这会儿易了容,可任谁都能看出黑衣人这张脸与乔峰真容一样啊,这这
乔峰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两步,扯下脸上的面具,神色复杂激动的道:你是谁?
萧远山冷哼一声,我是你的亲爹,还不将我放开!
乔峰站在原地没动,脑子几乎转不过来,你是我爹?怎么可能?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你为什么要杀我师父?
萧远山哈哈大笑,脸上满是嘲讽,恩重如山?恩重如山?他对你哪来的恩?你问问他你娘是怎么被杀的?我是怎么被bī跳崖的?他们假仁假义把你扔到一农户家又来教你武功,不过就是做了亏心事想要补偿罢了,全都是伪君子!
乔峰僵硬的转过头看向玄苦大师,声音都有些颤抖,师父
玄苦大师脸色变来变去,十分难看,这时外头有声音传来,师弟,你这里出了什么事?可是有人打斗?
先前玄苦大师说不必进来,小僧们也就没有开门,却还是很不放心去通知了方丈。玄苦一听到师兄的声音,脸色突变,忍不住朝萧远山看去,萧远山眼神凌厉的扫过他,冷哼道:既然我被你们抓住,那今日就做个了结,你们的罪孽,念多少佛都洗不清了!
乔峰感觉要有什么比他身世更令他接受不了的事发生了,若真如萧远山所说,难道他从小到大尊敬的师父竟是他的仇人?
阿朱没想到刀白凤真的把萧远山抓住了,还这么巧撞见了玄慈方丈,心里也担忧起来。她默默的挪动脚步走到乔峰身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喜欢乔峰,她不能让乔峰在这时候孤零零的承受痛苦。她的行为在古代很不妥,但乔峰转头看看她,又看看站在身边的刀白凤,心里一点一点的冷静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他始终不是一个人在面对。
玄苦看了萧远山半晌,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恩怨终有一日是要解决的,便开了房门将玄慈方丈请进门,但还是拒绝了其他人入内。玄慈在外面就察觉到有什么不对,此时一见萧远山的面容登时怔住,你是萧
萧远山满眼恨意的盯着他,看来你还记得我。
玄慈看了一眼众人,立即想到萧远山是来杀玄苦的,不禁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师弟,叹息的念了一声佛,问道:乔施主今日为何易容来此?
乔峰低声道:丐帮汪帮主给马副帮主留了一封信,说我是契丹人,我来是想问师父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玄慈闭上眼沉默许久,缓缓开口,你确实是契丹人,是萧施主的亲子。
乔峰深吸了一口气,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娘我娘是怎么死的?
萧远山冷漠的表qíng渐渐化为悲痛,你娘,她是中原人,当年有了你之后我们便带你到中原来,打算拜访你的外祖父。谁知这位德高望重的少林方丈却带着江湖好手先行埋伏,来杀我这个契丹人。若他们只杀我,一条命而已,我萧远山给得起!可他们居然连女人稚儿都不放过,你娘你娘就是死于他们之手。就算我是契丹人,可你娘有什么过错?他们一个个道貌岸然,居然做出这等yīn险之事,我只恨没练好武功将他们屠戮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