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也走了过来,闻言微微蹙眉,慕容公子?阿朱,你怎么这般称呼表哥?
阿朱随口编道:哦,是我忘了说。我父母当年不小心遗失了我,非常后悔伤心,便说不许我去给人做丫鬟,给我留下银子让我去赎身。不过我离得比较远,现在才过来,今日遇到你们正好,这是银两,阿碧你帮我jiāo给慕容公子吧,这是我父母的遗愿。
阿碧一怔,遗愿?他们已经阿朱,你别太难过了。既然是老人家的遗愿,想必公子爷定会成全你一片孝心,这银子就不用了,公子爷不会计较这个的。
王语嫣笑起来,柔声道:是啊,阿朱你别担心,表哥他一向对你们很好,肯定不会怪你的。她笑着转移视线,不期然对上段誉的眼神,感觉这人好像看自己很久了,不禁后退一步转过身收敛了笑容。阿碧见状对段誉哼了一声,走过去站在王语嫣身边,好像要保护她似的。
段誉一下子尴尬了,轻咳一声想解释什么,但看到王语嫣已经转过去了又觉得多说多错,心里叹了口气没有言语。可他一转头就见木婉清眼神冰冷,显然是生气了。
木婉清看他一眼转身就走,段誉瞬间一个头两个大,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木姑娘,你去哪?
木婉清不说话,段誉就默默跟在她身边,走了一段路木婉清就气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怎么不去看人家姑娘?
段誉愣住,我我
你什么你?眼珠子都快黏在人家身上了,你木婉清猛地住口,心想他爱看谁看谁,关自己什么事?可心里实在发闷,索xing快步往前走,想要摆脱那烦恼的qíng绪。
段誉李家反应过来,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木姑娘,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看什么姑娘,我就是以前看到过一个玉石雕像,发现方才那位姑娘和那雕像一模一样,觉得惊奇才多看了两眼,没有其他意思的。
木婉清懊恼,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放手!
不放!段誉站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声音里有些紧张也有些愉悦,你你方才生气了是不是?你气我看别的姑娘?
木婉清心里一颤,睁大了眼看着他,脑子混乱成一团浆糊。段誉看到她眼神清澈见底,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这种感觉比他当初学会武功得了几十年内力还要欣喜。他双手微微下滑,握住了木婉清的手,心里一阵乱跳,柔声道:婉妹,往后我再也不看别的姑娘了,我只看你一人可好?
木婉清立刻甩开他,如同受惊一般后退了好几部,结结巴巴的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爱看谁就看谁,我才不管,谁知道你都跟谁说过这番话!
没有别人!段誉急忙保证了一句,又斩钉截铁的qiáng调道,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我们两个人一辈子在一起,你不负我,我也不负你,好不好?
木婉清脸上红了个彻底,只觉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还想说些什么,可段誉那句两个人一辈子在一起打动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每个女子的梦想,而她在了解了师父、师叔那些事之后,对这一点更是坚持,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会孤单一人,找不到合意的夫君,没想到
段誉见她不答,厚着脸皮上前再次握住她的手,眼中是满满的坚定,婉妹,我娘跟我说过,若不能承担一个女子的一生,再喜欢也不能说出口。一旦说出口,这辈子就只能对那女子一个人好,再也不能更改。
木婉清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今日说要和自己在一起,意思就是做好一辈子的决定了?她迟疑道:你你怎么知道自己不会后悔?也许将来你会遇到其他人,就像方才那位美若天仙的姑娘。
段誉忽然笑起来,还说你不是吃醋?我真的只是见她眼熟而已,不信你问我娘,我娘方才肯定也看那位姑娘了,我就是好奇罢了,我的眼里只有你。婉妹,从我发觉自己对你动心便一直小心的压抑着自己,反复思索能不能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不动摇,我能感觉到我心里一日比一日坚定,婉妹,我是真心的。
木婉清害羞的低下头,小声道:瞎说,你连我的脸都没见过,我不信。
就因为我没见过你的脸,你才应该相信我。我以前对貌美的人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总要有许多不忍心,后来我娘狠狠的教训了我一顿,让我改掉这个毛病。所以我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和其他一切无关,我喜欢的是你的人。段誉已经自己琢磨了许久,今日见木婉清对他也有意,再也忍不下去,索xing和盘托出,他有些紧张的道,婉妹,你应了我吧!
木婉清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一些害怕和不确定,更多的却是喜悦,满满的喜悦。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缓缓取下耳旁的细钩,面纱瞬间飘落在地,段誉眼中闪过惊艳,喃喃道,婉妹,你好美
其实木婉清的容貌比不上王语嫣,但段誉对她动了心,此时此景她又因两人的关系双颊红晕一片,落在段誉眼中当真是qíng人眼里出西施,乃世间绝色。而方才看到王语嫣,他心中当真无一丝波澜,他这才知道,自己真正放在心上的人,不管容貌如何都是美的,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木婉清qiáng自镇定的说道:我曾经立过誓,第一个见到我容貌的人,要么娶我,要么死。将来若有一日你对不起我,我一定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