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放学了,黄炜业来接她,黄炜业现在骑着自行车,家里面车基本上不太开了,留在家里给郎菊南开。
他那自行车花了大几百,还有一些工业票,工业票攒了不老少了,就是钱不太凑手,差不少,郎菊南给填了不少进去。
郎菊南现在日子过得特别安稳,说实话,黄炜业这个态度对着黄莺,她是最放心的,觉得自己死了也能闭上眼了。
所以对着黄炜业特别好,亲儿子都没有这么大方的,可是钱财这个东西,郎菊南不缺,自己看的很淡。风雨半个世纪多,感情才是真的。
黄炜业自己做了个小椅子在后面,用绳子绑好了,黄莺就坐在后面,黄莺自己书包放在前面车筐里。
“爸爸,今天咱们去吃西餐啊,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吃啊,那边大列巴好吃。”
黄莺自己坐在后面,腿一晃一晃的的特别开心,她姥姥今天早上就说了,晚上出去吃,吃西餐。
郎菊南自己闲着了,就开始捯饬自己,一老太太打扮的那可真是有范啊,你说她做衣服收拾家务不行。
可是围巾的一百种搭配,帽子倾斜的九十九种角度,哪里的西餐怎么吃,那可真是门清啊,老厉害了。
郎菊南直接开着车去了,出门的时候郭丽丽回来了,看着觉得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孩子。
她自己肯定不去吃的,郎菊南一说她就表态了,觉得真的是资本家的后代啊,怎么骄奢淫逸怎么来啊,小的已经这么糟心了,老的也是。
她自己炒的青菜,咯吱咯吱地吃,腮帮子鼓起来,自己吃得很香,一看就是特别朴实吃苦的人。
黄莺跟他爸先到的,她学校附近特别好,莫斯科餐厅离得很近。这边人都叫老莫,吃这么一顿可不便宜。
要不就说是首都,经济水平就是不一样,不管哪里饿死一片的,这膏梁纨袴地儿还真的有不缺钱的。
进去里面人不老少,小年轻多,小伙子更多。拉门的就是莫斯科小伙,笑的贼灿烂了。
黄莺一下子就迷住了,战斗民族的优势啊,那边人长的高高瘦瘦的,五官深邃,气质特别干净。
那一笑起来啊,黄莺捂着自己的小心脏,觉得化了,笑容特别具有感染力,觉得春暖花开啊。
当初有一部《雪国的列车》,她就很迷这个,一水的俄罗斯大兵,腰细腿长,脸还帅,特别开朗乐观,有一种傻乐精神。
台上还有踢踏舞的,人家还带着舞台表演,要不就说世界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穷死,人家高消费的还是高消费。
踢踏舞就有一种很诡异的魔力,让你一直看,一直看下去,那大长腿,迷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