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当隐形人的罗继军才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好嘞。
明明是个军长,却穿着围裙在做饭。难怪当年妈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就是自己也羡慕,有这样的父亲,儿子也不会差了。
出了罗家的门,孙米粒想与罗爱军在一起的想法越发的qiáng烈,到不是她非要罗爱军,而是接触的几个人当中,罗爱国很冷淡,周爱月对谁都一样,只有罗爱军是个心思简单的,也最好下手。
原本对罗爱军还没有什么感觉,一切不过是为了母亲,可是现在她突然发现,现她身边的男孩子中,罗爱军却是个好的。
走出大院,孙米粒才直起腰板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走在大院里总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揉了揉眼睛,看来是白哭了,还把自己的眼睛弄肿了。
罗家里,将孙米粒送走了,罗继军才端摆桌子吃饭,其实早就做好了,只是有人再也没法摆桌子,张桂兰看自家的男人没有多问,也没有说,两人吃了饭出去散步的时候,才细跟他说起这事来。
我说的你也听到了,你没有觉得哪里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吧?
你说的很好,有些我都没有想到,至于伤不伤她,就看她自己怎么想了,当初就是她的心思不正,自然被人这样说也该接受,好好的一个孩子又带歪了。罗继军想起了李阿妹,都是一样。
两眉之间皱的更深。
张桂兰淡淡一笑,看着吧,孙梅当年什么样你也明白,她的女儿和她也差不到哪里去,好在爱国他们在北京,在学校里也出不来,她急也没有办法。
放心吧,他们兄弟两个是拎得清的人,再说是爱军自己知道事qíng后不想与孙米粒联系,他的xing子虽然单纯,却又倔qiáng,认准的事谁都拉不回来,这次又自觉做的不对,孙米粒已经不是问题了,孙梅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吧,反正跟咱们没有关系。罗继军温和的笑着,等我的申请下来了,咱们就回老家看看。
也行,到是宗国的事,人回来了,年岁也大了,不会真的要自己过一辈子吧?他不为自己,也得为家里的老人想想,你看看杨叔和杨婶,两人打宗国走了,就没有笑过。张桂兰想起杨宗国,心下就愧疚,我想着等这个生下来,认宗国当gān爸爸吧,这样他也不是一个人,总有个人孝顺他。
罗继军心中也有愧,行,还是你想的周到,就这样办吧。
张桂兰紧握住他的手,笑了。
两人散了步回到家,就见周付国和白松一脸焦急的等在门口,周付国更是埋怨道,出门也不带电话,找人都找不到。
出什么事了?张桂兰忙开了门让两人进屋。
是白亮从部队里跑了。周付国进屋鞋也没有脱,现在这事我压着呢,主要是得把人找到了,不然被上面知道了,他这可是逃兵啊。
好好的怎么跑了?罗继军也知道事qíng的严重xing,让两人进屋里慢慢的说,家里也没有吗?他常去的地方都找了吗?
白松一脸的愁容,找了,就是找不到人,才到你这里来想办法,这个畜生,等找到了他,我非得打断他一条腿不可。
好好的怎么跑了?在部队里不是挺好的吗?张桂兰还觉得挺奇怪的。
他在部队里跟同寝室的不和打了起来,没有打过人家,可能觉得没面子就跑了。周付国摇了摇头,这样的xing子就真得在部队里好好磨磨,要不是队长是我带过的,这事早闹开了。
怎么办啊?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白松也急了。
张桂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向罗继军。
罗继军用力的吸了口烟,先对外面说他妈病了,回家探病假,你回家让朱蓝装病去,最好严重一点,别让人看出来,然后咱们在偷偷的找人。城里就这么大,总能找到人。
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商量过后就散了,罗继军也跟白松走了,留了张桂兰一个人在家。
至于跑掉的白亮,此时正躲在一个饭店里大吃特吃,部队的伙食不好,在家里吃惯了大鱼大ròu的他,哪里吃得下那些清汤清水。
满嘴是油,也顾不上擦,大筷头的往嘴里塞ròu,直到一块手绢递到眼前,他才抬起头,发现站在身旁的人吓了他一跳,又忙往左右看一下,见没有旁人才放心。
你怎么在这?白亮接过手绢在嘴上抹了一把放在桌上。
徐英梅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打量着他,偷跑出来的?
什么叫偷跑,我们放假。白亮不承认。
两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