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长叫李雪军,是山东人,拥有着山东汉子的特征,人也憨厚,这个时候的婚事多是家里包办的,媳妇跟他是同村一起长大的,是本本份份的乡下人,从来没有从农村出来过,这是随军之后,才从农里走出来,说话的时候带着一嘴的山东口音,十句有八句让人听不懂,可偏偏这两口子在房事上叫的声音很大,弄得楼上楼下都能听到,这事本就是让人尴尬的事qíng,大家心里都明白,面上也不会说出来,所以这在部队大院里私下里女人们没事时,都会偷笑谈论这事,江枝原本就被排在外面,为此更被排挤了。
如今在想想这事,张桂兰觉得自己和江枝是一类人,不过江枝岂码比她qiáng,是个好妻子,而且不管外人怎么指点,杨家的日子过的一直很好。
王丽见张桂兰不爱说,想八卦的心也淡了,又说了几句就走了,张桂兰家与杨家都住三楼,还是对门,王丽刚下楼,张桂兰家对面的李家就有人出为,正是江枝。
江枝看到张桂兰,憨笑的打招呼,嫂子这是要出去?
张桂兰对江枝显然比王丽热qíng,或者说是同事相怜吧,妹子一个人在家闷,就带着孩子到我家来坐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江枝听了高兴,俺知道了。
张桂兰这才关上门回了屋,想起上一世打工在东家看到少妇练的瑜伽,她坐在chuáng上练了一会儿,身上出了薄薄的汗,这味道不怎么好闻,又不能洗澡,只能在卫生间用毛巾擦了一遍,想着家里没有什么吃的,她就穿戴下楼买了两个萝卜上来,做些泡菜当减菜吃到是不错。
不远处能听到战士们的训练和纳喊声,楼下聚着几个妇女拿着报纸在说话,其中一个人叫住了张桂兰。
叫什么张桂兰到忘记了,可却知道是她丈夫也是个连长,妹子有事?
嫂子,我们这有个字不认识,你能不能帮看一下?妇人也不客气,更不管张桂兰应不应下,就将刊物递过去了。
这大院里哪个不知道张桂兰是从农村出来的,又没有念过书,跟本不可能认字,偏现在拦着她问她,跟本就是别有用心。
这时快近响午了,在部队那边忙完的男人都往家走了,楼下一群女人聚着,自然是看到了。
张桂兰接过来,头也没报,是哪篇?
就是那个。
张桂兰大体扫了一眼,刊物叫星星,是关于诗歌的,《天安门诗抄》:yù悲闻鬼叫,/我哭豺láng笑。/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鞘。(网上找来的)。
对于这些诗抄,张桂兰到是知道一些,多采取古典诗词与现代新诗相结合的形式;忧国忧民的qíng绪、愤怒的qíng绪、声讨的qíng绪以崇高的美学特征表现出来;短小jīng悍富于战斗xing,具有广场朗诵诗歌的特点。
张桂兰其貌不扬,声音却很好听,斗志昂扬的诗抄被她软棉棉的声音念出来,虽然不会让人心cháo澎湃,却是深入人心。
连那些回来的男人都被吸引了过来,甚至有人还直白的夸出来,嫂子念的可真好听。
张桂兰淡淡一笑,不过是瞎念,我还要做饭,就与你们多聊了。
也没有问那几个女的到底认不认识字,张桂兰将整首诗念出来后,把刊物往对方手里一塞,提着萝卜就上楼了。
这事不多时就在整个大院传开了,说罗营长的妻子不但识字,而且诗念的也好听。
第五章:**的关系
张桂兰对外面怎么评伦自己的一点也不在意,到是下午江枝抱着孩子来了,一脸的羡慕,嫂子真厉害,还识得字,哪像俺们那,女孩子天天的就跟着家里的大人下地务农,这识字可都是家里条件好又是男丁的。
我这也是跟着村里的人学的,家里条件差,哪能送我去上学啊。张桂兰上次去市里买了毛线回来,她想给罗继军织一件毛衣,配一些白色的,这时已经把腰的位置织了出来。
嫂子,别看俺来的比嫂子早,可俺和谁也不认识,日后有做的不行的地方,嫂子还要提配俺一声才行,俺到是不怕啥,只是怕对俺家老杨说三道四的。江枝是个本份的典型的家庭妇女,一切以男人为天,俺和娃现在能吃饱,可都是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挣回来的,不能帮他分担,总不能给他填麻烦,嫂子说是不是这个理?
张桂兰对江枝还是了解一些的,江枝在家里带孩子,家里只靠男人的工资,每个月还要往老家里邮一些,家里的条件在这个部里也算是最差的了,就从江枝这身从来没有换过的老蓝色的衣服上就能看得出来,都洗的退色了,可在张桂兰的印象里似乎江枝永远都是穿着这件衣服,就没有换过旁的。
在看看她怀里的孩子,明显是以前饿到了,头大脖子细,还带着鼻涕,张桂兰一时心软,转身把自己的手绢翻了出来,给孩子擦擦吧,孩子这是感冒了,不吃药就给他熬些姜汤吧。
江枝没敢接,嫂子,这哪里使得,我这里有,你快收起来吧。
张桂兰活了两世,虽然最后惨死,可一块手绢对她来说也算不得什么,见江枝慌慌张张的样子,索xing直接将手绢塞进她手里,你叫我一声嫂子,要我一块手绢还使不得了?我看就是你把我当外人了。
江枝不知所措,最后只能接住手绢,眼睛微红,嫂子真是好人,到这里后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俺,见着都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