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动作僵住了,直愣愣的看看景王妃,又看看一旁的何姨娘。
何姨娘连着瞪了她几眼,她都反应不过来,何姨娘只能自己开口了,王妃娘娘,您是景王府的主母,殿下的正妻,这事儿您怎么可能做不了主呢?
景王妃皱起眉,心里有些不待见与这个身份低下的姨娘说话,她应付舅夫人,是因为关系在这里,你个当妾的cha什么嘴?!
毕竟是舅老爷家的人,景王妃只能僵笑一下,这位姨娘,你实在太抬举本王妃了,说句不怕见笑的话,我虽是殿下的正妃,却是做不了殿下的主。这个主倒是有个人可以做
谁?齐氏反shexing问道。
景王妃叹了口气,算了,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都是自家人,舅老爷一家也不是旁人。说起来我这个当王妃的也苦,自从咱们府里多了个花夫人,这两年殿下已经很久不去别处了。
齐氏和何姨娘完全被景王妃的话说呆了,这怎么又多了个什么花夫人出来?
不怕你们见笑的话,本王妃说的话都没那个花夫人管用,殿下日日歇在西院,连自己的璟泰殿都不回了。其实,我也是挺喜欢妙怜表妹的,多个姐妹日后也好亲近,可关键实在是无法
说着说着,景王妃也满脸凄苦地掉起泪珠,所以说这件事,不是要看我同不同意,而是殿下同意与否,那个花夫人同意与否。这是我与舅夫人亲近,我就说句亲近话,那花夫人肯定不会愿意妙怜进门的。您想想啊,她让殿下宠着,多个人不是分了份宠嘛,更何况妙怜又是殿下的亲表妹。
本是来让人看着qíng面,让景王妃成人之美的,没想到这边倒是没什么意见,却冒了个什么花夫人出来。
出了长chūn院,齐氏还是满脸惊疑,她说的那话,不会是哄咱们的吧?
何姨娘皱着眉头,看着不像,咱们也来过不少次,你什么时候见着殿下在长chūn院出现了?
更何况她也是个妾出身,深知那得宠的妾有多么的能影响枕边人,景王妃这话应该是不假。
齐氏病急乱投医,问身旁陪着的宫人,你知道府里有个花夫人吗?
那宫人面容普通,二十好几,低眉垂眼道:自是知道的。
那真如王妃所说的那样?
这个那宫人面色苍白起来,奴婢不敢妄言主子们的事儿。
现在我是你主子,咱家外甥可是把你拨来侍候我的!
宫人面上唯唯诺诺,半垂的眼却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舅、舅夫人,花夫人是咱们王府里一等一得宠的人儿,人人都知道她是让殿下捧在心尖尖上的。
齐氏哼了一声,早说不就完了,非得让人追着问。又扭头对何姨娘说,看来这事儿不好办了,光听说就觉得那人不简单。
何姨娘也是愁眉莫展,还是先回去告诉老爷吧。
***
听了小夏子禀报后,小花便有一种微妙的心qíng,以至于景王来了,她诡异的瞅了他好几眼。
景王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从来不注重形象的他借着去浄房的空档,还去照了下镜子。
娘仨个坐在炕上玩,现在依依非常乐衷于一个游戏,那就是拿着玩具丢来丢去,最好的是有个人陪她对丢。
平常这个玩伴是晫儿,两个小奶娃对坐着,你扔我丢,我丢回来你接,玩得不亦乐乎。可惜晫儿是个静xing子,玩一会儿就懒得玩了,然后就会造成依依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他,他也懒得理她。
见哥哥不理自己了,聪明的依依就会去找旁人陪她玩,她会用那种可怜巴巴眼神瞅你,把你瞅心软了扔下手里所有的事,来陪她玩这个非常幼稚的游戏。
有时候会是奶娘,有时候是丁香几个,还有福顺,他是最乐于陪依依玩这个的,现在则是轮到了小花。
依依见那个最喜欢陪她玩儿的老公公不在了,面前就只有娘,便哇啦哇啦说了几声。小花当然明白女儿想gān什么,放下手里账本子,去炕上盘膝在女儿对面坐着。
一个小彩球,被你扔过来我扔过去,依依准头不行,老是扔飞了,小花只能满炕的捡球然后扔回去。
看着乐得能看见牙根儿的女儿,小花叹道,这娃儿真幸福啊。从小娇养着,gān什么都有人陪,要什么都有人给,日后定会顺顺当当一辈子。怎么她这个当娘的就没有这种运气,好不容易日子顺遂了点,又出了这么个幺蛾子,还被人诬陷抹黑。
小花这么想时,刚好景王从浄房出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笑得甚甜道:殿下,女儿找你玩球球呢。
依依虽是听不懂娘说什么,但能听懂依依、女儿、殿下,扭头一看,看到爹爹了。她顿时哇哇大叫着,手里小球一扬一扬,似乎在和景王说爹爹快来玩儿。
景王顿时眼神一软,走了过去,坐在炕沿上,一本正经和女儿玩抛抛。
景王只是看过,还从来没有亲自上场试过,刚开始还有些手脚不熟练。不是扔高了,就是扔远了,依依毕竟还小,眼神儿也不活泛,看不到球了,一愣一愣的,也不哭,就是扭头找。还是小花看不过眼了,把球找到给她递过去。
一看到球球,依依就笑了,嘴里啊哦了一声,朝景王扔去。景王勾了下唇角,这次掌握了诀窍,轻轻的扔了回来。晫儿躺在依依斜后方,看了一会儿,似乎也心动,自己歪歪扭扭的坐起来。先只是看着,等一次球扔到他的手边时,才突然捡起朝景王扔了过去。扔完以后,还冲景王露出一个羞涩的笑。
晫儿没依依活泼,很少会做出这种可爱的样子,让一旁看得小花稀罕死了,扑过去抱着儿子亲了两口,把晫儿亲得小脸儿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