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窑姐们都应该喜欢像牛参将那种面白的书生摸样的人,可日子久了,牛参将反而不如严蛮子受欢迎。
牛参将心闷之余大骂那些个妇人没长眼,但这严蛮子每每就用这句话把他堵了个仰倒跌。
与严蛮子的厚脸皮相比,牛参将确实算是脸皮薄的。
景王不是很懂严蛮子说的那些粗话,他眉头半拧着琢磨怎么开口询问。
与景王相熟久了,他能有一丝有异于平日里的死板脸,大家都能感觉出来。感受到景王心里那股我有不解我有疑问的气氛,严蛮子这朵解语花嘿嘿笑着凑近了。
殿下难不成在男女之事上有疑问?有事儿尽管说,我老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还把胸脯拍得砰砰作响。
景王僵着脸,沉声说道:她昨晚儿哭了。
严蛮子眼中jīng光大作,脸上的胡子激动的直抖抖。
谁啊?
小花儿。
小夫人?
嗯。
景王瞄了严蛮子一样,见他貌似严肃,心中大安。
演武场中有一瞬间的极致安静,又听严蛮子声音响起,在哪儿哭得啊?
景王的脸还是那副死样子,但却写满了郁闷了气息?
chuáng上。
严蛮子激动的直咂嘴,大力的拍了景王肩膀一下。这多亏景王习武有几年了,要是几年前非把他拍散架不可。可既是如此,景王眉头也忍不住皱了一下。
糙、咳这句粗语还没出口,严蛮子就意识到面前坐的人不是老牛,而是景王殿下了,他的主子。转换的极为僵硬,他笑得狰狞,殿下威武啊,能把女人在chuáng上弄哭了,这是本事啊。
说着,眼红的盯着景王,满脸妒羡藏在一脸络腮胡子之后。
自他娶妻以后,他就再也不能出去与那些小娇娇小甜甜小chūnchūn甜甜蜜蜜共赴巫山了,别说把女人在chuáng上弄哭了,家里那种母大虫别把他在chuáng上弄哭就好。
成日里压抑啊,压抑的他难受极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恶趣味关心旁人人伦大事了,他又不是变态!
其实你就是一个变态!
景王并没有因为严蛮子的话开颜,眉头还是半拧着。
不是。
不是啥?严蛮子愣愣的,有听没懂。
不是的。景王又道。
这下严蛮子听懂了,他用粗粗的手指头戳着下巴,殿下的意思就是他不是因为太过勇武才把那小夫人弄哭了?
那是怎么哭的?
严蛮子想了一会儿,大悟!
恍过神来,见到的是景王淡漠至极却似乎有点恼羞成怒的神色。
嘿嘿,嘿嘿。严蛮子gān笑着,小声说道:那是怎么哭的啊?不会是你找错地方了吧。
这蛮货的想法从来异于常人,如果是他的同好面白似书生的老牛,应该会懂他的想法,可惜面前坐的是景王。
什么?
严蛮子咳了咳,没敢给景王普及这项知识。
她为什么会哭,说过什么没有?
他严蛮子容易嘛,一边jiāo流,还要玩猜猜猜。
景王想了一会儿,她说疼。顿了顿,那句肿了没有说出口。
哦严蛮子了悟的点点头,我懂了,殿下你的技术太差了,把人弄哭了。
怎么不哭?
严蛮子笑得猥琐,来来来,我告诉你
本来一个时辰的晨练时间,到后来被拖到了近两个时辰才结束。
临离开的时候,景王还带着严蛮子的几本珍藏。因着今儿个存了想讨教的想法,景王把福顺支开了,要不然这几本书还真不好夹带回去。
景王如何避着福顺把这几本书研究了,此事按下不表。
那边小花终于把那件与贺嬷嬷做的衣裳做好了。
浅绛色绣五福同寿夹衣,下配银灰色的绣八宝纹的马面裙。颜色既不会太暗,也不会太出挑,毕竟贺嬷嬷年纪放在那里。五福同寿的绣样小花并不会绣,是丁香帮忙绣的,其他的刺绣包括衣裳的主体都是小花自己做的。
衣裳做好了,中午丁香去领膳的时候,小花就让她带了去,让她从璟泰殿里拿补汤的时候,顺便递进去。
丁香并不是第一次从璟泰殿里拿汤了,到了门口自是有人去通知小厨房那边的人递汤出来。
每次都是一个叫孟姑姑的人把汤递出来的,丁香道了声谢,把汤接过来后,便把手里的包袱递给了孟姑姑。
姑姑,这是我们夫人给贺嬷嬷做的衣裳,麻烦您帮忙拿给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