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并没有阻止玉娇这样说,别说玉娇了,连她都觉得今日有些诡异的异常。
是、是。那个宫人福福身,便走了开去。
过了一会儿,李嬷嬷走了出来。
王妃派老奴来传话,各位可以请回了。
以往景王妃晾人还会有个借口,今日可好,连个借口都没了,简直霸气侧漏极了。
玉娇忍了又忍,没有说话,站起来就往外走去。从她的姿体语言可以清晰的看出,她心中有多么的不忿。
余下三人都没有说话,而是鱼贯出了去。
从头至尾乔侧妃都没有和小花说过一句话哪怕是对上一个眼神儿,前阵子的姐姐妹妹因昨晚的事qíng土崩瓦解,仿若从没有发生过。
两人都保持着表面的平静,而心底倒是如何想的,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待乔侧妃几人走后,李嬷嬷便让屋里服侍的宫人都下去了。
她去阖上门,才叫chūn香和夏香出来。
快去收拾了,都小心些。说完,李嬷嬷就里屋去了。
用帕子捂着鼻子的chūn香和夏香,去了墙角的鎏金凤鸟衔环熏炉那处,两人合力把熏炉盖子打开,把里头的香熄了。
之后把香灰弄了出来,夏香拿去处理,chūn香则是去了窗子处,把冰裂纹槛窗支了起来,并把门打了开。
做完这一切后,夏香面露忧色的走到chūn香身边。
chūn香姐姐,这样做肯定会闹大的。
当着景王妃面,夏香不敢露出分毫质疑,在chūn香面前,夏香却是再也沉稳不住的白了脸。
王妃她疯了声音仿佛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从那日殿下来长chūn院走后,景王妃就疯了,直到昨晚儿听说了乔侧妃从西院铩羽而归后,疯得更加厉害。
chūn香捂住了夏香的嘴,快别胡说!
夏香不自觉流了一脸的眼泪,吓得浑身发抖。
chūn香一边拍着她肩,一边喃喃,没事儿的,咱们王妃是圣上亲封的景王妃,又是皇后的侄女,不会有事的。
可
王妃是会没事,但她们呢?
这句话夏香不敢说出口,她只能用袖子胡乱在脸上擦了擦,露出一抹qiáng自镇定的笑。
别想多了,王妃铁了心要做,咱们谁都阻止不了,咱们只能尽力兜着些。王妃那里还等着侍候呢,快进去吧,别耽误了。
夏香又抹了抹脸,才和chūn香一起步入了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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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扫处每隔几日就会派人来各处清扫积雪,西院这边也是必来的。
整个西院只有东厢有人住,丁香每日会派人把东厢门口这片到出院门的这条道上清扫gān净,其他处则是顾不上了,这自然由洒扫处负责。
巧莲出了璟泰殿又回到了洒扫处,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也算是求仁得仁。
当然在巧莲看来,她是被亏待了,同样都是被调了出来,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摊上了一个轻身的差事,唯独她落魄的很。
而对于明白一些事qíng的福顺来看,这个清净的地方非常适合巧莲这个小宫人,他福爷爷一向善于用人。
与当初的喜儿一样,巧莲也被福顺的狠戾手段吓得不轻。到了洒扫处以后,消沉了很久。
也不得不消沉,洒扫处的差事因着是冬日天气的关系差事更加繁重了,清扫积雪是每日必gān的活计。沉重的差事让人很忙碌,也就没有功夫想些别的其他事。
随着时间的过去,整个景王府都流传着西院这位夫人的事迹。
据说这位夫人当初也是洒扫小宫人的出身,后来因为规矩好调到了璟泰殿,一朝得了殿下的眼飞上枝头当了人上人。
巧莲自是知道那人是谁的,还能有什么不懂的,其他五个都被打死的打死调走的调走,不外乎便宜了那个她啊!
每次想到那个她,巧莲都妒恨得牙痒痒。
这日洒扫处派宫人到西院这里清扫积雪,抽到了巧莲。素妍带着她们手持扫帚木铲,来到西院。
站在门外与守门宫人恭敬的说了此行来的差事,这一行人便鱼贯进了西院内。
与其他人的心qíng一样,凡是认识曾经小花的或者与她熟悉的人,来到这里难免会想到以往的事qíng。素妍因着为人沉稳,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做差事了,自是比其他人要好的多。但是难免会喟叹,感叹时也命也,感叹这花夫人的运道真好。
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
巧莲这是第一次来西一院,自然心qíng复杂非常,进来之后,眼睛就往东厢那处瞅去。
今日没有下雪,空气中蕴含着凉入心扉的冰意。在洒扫处这队小宫人眼里,这样的天气真是讨厌,但是在那些成日窝在屋里暖炕烧着炭盆烤着的人来看,难免会觉得屋里太过气闷。
小花本就不是什么娇弱的人,更是喜欢在屋里呆上一会儿,就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醒醒神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