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因为他肩负着重任去忙其他事qíng了。
上辈子的骆璟来到景州,面对的是贫瘠的封地,入不敷出的税收,宗人府屡屡拖欠他的俸禄致使他景王府连日常支出都不够的窘境。
对此,他是忍了。
这辈子他表面是忍了,暗里却命手下心腹在景州境内从事各种赚钱的生意,所赚银钱除了补贴王府的支出,还有就是留下来便于行事。
毕竟想改写自己命运,没有钱可是万万不行。
苏顺即是那心腹之人,不仅管着景王名下私人的生意,还管着暗里的qíng报一事。虽是太监出身,但苏顺个头魁梧,出门贴个胡子做些装扮,倒也没有露了本身是阉人的行迹。
见景王面露疑惑,苏顺笑了笑开口说道:奴才想着很久没有回来了,这次便回来看看。
辛苦你了。
景王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并示意苏顺在一旁也坐。
苏顺常年在外,本身也不是个拘谨的人,也明白这主子的秉xing,便没有客气在一旁坐了下来。
不辛苦,奴才替主子办事本就是万死不辞。苏顺把客套话说完,跟着又说道:外面的世界可是比里头jīng彩多了,奴才成日里虽然忙碌,但是jīng神气足得很。
这倒也是实话,如果不是机缘所致,太监进宫一般都是一生在宫里头度过,而苏顺的生活却是跟正常人无异甚至还要潇洒些许,除过本身是个太监,苏顺在外可是人人见着都要叫声爷的。
历朝以来,来钱快的不外乎茶跟盐。
尤其是盐,朝廷是不允许贩私盐的,而景王这里的qíng况则是有许多地方都可以利用。景州是他的封地,封地也是有盐井的,景王的第一笔生意就是以盐为跳板,以公当私进行贩卖收拢了不少资金才慢慢往外扩展。
有个藩王在背后做靠山,与其他私人商户自是不一样的,要钱有钱,要兵有兵,要人手有人手,前可进后可退,几年下来苏顺手里的生意发展的出奇快。
手下私盐的生意已经做得很大了,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赚来的钱则是以钱生钱在各地开设了不少客栈酒肆jì院赌坊等,一来算是另一种投资,二来也利于收集各类消息。
当然苏顺这次回来也不光是表面上说回来看看的,还有个原因则是为了回来jiāo账。
苏顺哪怕再忙,每年都会回来汇报若gān次。景王看不看是他的事,苏顺不能拿主子信任当理所应当。
景王也是知道苏顺秉xing的,果不其然在墙角看到一个大箱子,他知道那里面放在都是最近一年的私业的帐。
苏顺把一些重要的事向景王汇报了一下,又从身后摸了一个黑箱子放在了桌子上。
殿下,这里面都是这一年来的盈余。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奴才便先告退了。好久没有回来,找几个老伙计聊聊去。
景王从来说不出太感xing的话,多留些日子,不要太辛苦。
这句话对景王来说已经是很罕见的,苏顺自是明白这些话背后隐含的一些关心。
奴才知道。
景王挥挥手,苏顺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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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被景王摸头发的举动吓到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想不出,他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时间已经不早的,景王前脚走,丁香后脚就拉着小花给她梳妆打扮,免得请安去迟了。
小花今日穿的是浅桃粉底月季花刺绣饰边对襟小袄并桃红色的马面裙,这段时间丁香和丁兰两人也陆陆续续给小花赶了几身漂亮的衣裳出来。多么华贵倒也算不上,毕竟夫人的份例在那儿摆着,但至少没人在讥酸小花穿着寒酸了。
妆扮好,小花连早膳都没有用,便匆匆赶往了长chūn院。
谁知道去后,还是有些晚了。
今日后院几个都到齐了,连刚解禁的玉娇也位列其中。
小花步入堂中,心中喟叹,表面不显,行礼请安。
坐在上首处的景王妃垂着拨着手里的茶盏,仿佛没看到。过了好半响,才抬了抬手。
小花又颔首谢过,便行至一旁坐下。
刚坐下,玉娇便开口说话了,这么多人就等一个,架子真大。
玉娇也没指名道姓,但任谁都知道是在说小花的。玉娇嫉恨的看着眼前这个一天一个样的花夫人,见她面若桃花眼含chūn水,身段是越来越好了,看起来既娇又艳,可见最近过得很好。
与之相反是她,禁足了一个月,日日心都在愤恨的折磨当中,气色反而没这贱人好。
小花扯扯嘴角,半垂下头,看也没看玉娇一眼。
有时候她会觉得这景王府确实是王府,很多东西都和别处不一样,比方说规矩什么的,但有时候她又觉得这景王府其实与别处没什么两样,例如这每日的请安,例如妻妾之间的争宠,女人尖酸的嘴脸。
可女人之所以会尖酸,不外乎是因为嫉妒。心中嫉妒却投鼠忌器,便只能用言语进行宣泄。小花上辈子会因为旁人如此更加得意,觉得无人嫉妒是庸才,这辈子面临这样的,她除了心中叹息,面上却是再也不会做出其他。
玉娇妹妹快别这样说,花妹妹是特殊原因才来会来晚的。一直没开口的景王妃笑着说话了,话一出口就砸下了一个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