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我送你回去吧卫轩笑道:顺便有些工作上的事qíng,和你商量一下。
他说着,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贺丞蕴一眼。
叶苏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卫轩工作那两个字发音要重一些。
楚辰却立刻跟着站了起来:苏彦今天已经工作了一天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他说完又笑着对叶苏彦说道:既然是我送你来的,就还是我送你回家吧,工作的事qíng明天再说不迟。
不麻烦楚少了。叶苏彦笑得彬彬有礼,但拒绝的话却丝毫没有犹豫,我还是和卫总一起走好了。
他想了想,又低卫轩说道:不过能麻烦卫总等我几分钟吗?我有些话想单独和贺少说。
卫轩点了点头,非常有绅士风度地对他一笑,道:那我在外面等你。
楚辰看看叶苏彦,又看看贺丞蕴,几次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yù言又止地对他说道:那我先走了。
他说完又看了看一直沉默着坐在那里的贺丞蕴,对他点点头,告辞离开了。
包间里突然之间就剩下叶苏彦和贺丞蕴两个人,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却谁都没有先开口。
最后却是贺丞蕴先打破了沉默,他看着沉默着站在那里的叶苏彦,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三天前我去了贺氏,本来是要亲自向您辞职,可是任特助说您没有上班,所以我便先将自己的东西都收走了。叶苏彦微笑着看着贺丞蕴,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也问过任特助,在贺氏的工作已经全部jiāo接,除了之前的那些绯闻可能还要麻烦您偶尔配合一下,如果没有其他事qíng的话,以后我可能
他的话并没能说完,贺丞蕴有些突兀地打断了:当年为什么不说?
什么?叶苏彦不解地看着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的贺丞蕴,问道。
贺丞蕴几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个子比叶苏彦要稍稍高一些,但两个人对视着站立的时候,叶苏彦的目光直直看入他的目光中,两个人面对面站立。那个总是微笑着跟在他身后的青年,却突然之间挺直了背脊毫不怯弱地和他对视而立,缓缓说道: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当年是什么意思?
你为了我受了伤,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贺丞蕴有些恶狠狠地盯着叶苏彦,语气更是恶劣得像是青年欠了他很多钱一样。
如果不是知道叶苏彦身手在他之上,现在恐怕也不会让着他了,可能早就动手就像从前一样捏住他的下颌,bī他和自己
贺丞蕴突然怔住了,从前总是他捏着他的下颌,他才肯和他对视。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叶苏彦,却微笑着看着他,仿佛漫不经心般说道:说或者不说,有什么区别吗?
说?或者不说?有什么区别吗?
贺丞蕴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叶苏彦后退了一步,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他已经不想再和眼前这个人有这样近似暧昧的氛围。然后他才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之前那块手表,上面骑士和剑的标志显得又是冷厉又是沉稳,真的从来都不适合他。
叶苏彦将表递给了贺丞蕴,又道:这块表,从来都不适合我。现在,我将它物归原主了。
言尽于此,所有的一切,再没有说下去的必要。
贺丞蕴接过了那块手表,上面还残留着一点温度。他记不清究竟是什么时候买下的这块表,甚至记不清他是什么时候将它送给了叶苏彦。
这几天他做了很多梦,可是不管是什么梦,每一次结束的时候,总是能看见叶苏彦深qíng又绝决的双眼。
他在梦里,无数次地对他说着:我爱你。
然后下一秒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就像现在一样。
时间已经到了深秋,A市的夜晚也变得很冷。
叶苏彦拢了拢身上的黑色羊绒大衣,和卫轩并肩朝停车场走去。
其实他并不知道和卫轩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往常工作上的事qíng,也总是项薇和他说得多。他和卫轩之间,说白了还算不上太熟悉。
只是比起楚辰或是贺丞蕴,和卫轩同行,明显要好过和他们一起。
卫轩和叶苏彦都喝了酒不能开车,于是两个人一起坐到了汽车后座。那车其实还算宽敞,但是或许是因为并不太熟的缘故,车内的气氛莫名就有些尴尬起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卫轩才状似随意地问道:主题曲录完了吗?
嗯。叶苏彦点点头,道:今天录完的。
卫轩的手指放在他自己的腿上,就像弹钢琴一样,有节奏地轻轻敲了几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他转头看看叶苏彦始终带着笑容的侧脸,突然就笑了:我真没想到,你会把楚辰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