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盈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他敢!”
周母一声冷笑,“你可以试试他敢不敢!妈把话给你说到这儿了,听不听在你。”
周母说完就走了,周盈一个人坐那儿,越回想周母的话,她就越坐不住,站起来抱着孩子就走了。
她觉得她不在,店里肯定乱成了一团,结果到了店里一看,有条不紊的正常营业。
这说明,离了她,饭店一样开,林文海一样过的好好的。
刚才在来的时候,她还想着等见了林文海,要给他甩个脸子,结果呢,这会儿她脸也不敢甩了,老老实实干活去了。
林文海也没再说她,毕竟是好几年的夫妻了,孩子都有了,总不能真的离婚吧,冷冷她,让她长点教训就行了。
天气热,再加上农闲时候,村里人都喜欢去村东头的那棵老槐树下乘凉,一边乘凉一边扯闲篇儿,妇女们大多是东家长西家短,男人就是谈谈收成吹吹牛。
有人看到通往镇上那条路上走过来一个人,还嘀咕了一句,“这大热的天,谁去镇上了,也不怕热死。”
等到那人走近了,才看清是一个女人。
这女人不象是他们村里的,因为这女人打扮的特别洋气:烫着大波浪,上身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蝙蝠衫,下身是一条屁股绷得紧紧的牛仔裤,脸上还戴了个□□镜,手上挎着个包,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槐树底下乘凉的村民都看傻了:这是谁家的亲戚啊?
女人走的近了,还跟大家伙打招呼,“都在这儿凉快呢。”
说的是洋话,不过洋话里又夹杂着本地口音,听着说不出的怪异。
有人就问,“你是谁家串亲戚啊?”
女人摘了□□镜,冲大家伙儿笑,“我回家。”
回家?大家伙看着她那张抹的白生生的脸,心里疑惑,这是谁家人啊?
女人又冲着他们笑了笑,然后便走过去了。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大婶大声道,“这是庆山家闺女佩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