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药师是个大夫,这种事他有发言权,颜元却皱着眉头道:世上的人虽千万,要找与我的血相融的并不难,难就难在,换血该怎么换。
事qíng又僵住了,但不管是摆夷族长还是huáng药师都觉是要给颜元尽快的放血,至亲者之血,福寿的血是能与颜元相融的,福寿坚定地与摆夷族长和huáng药师道:用我的血,都用我的。
颜元身体的绝qíng蛊已经容不得他们再拖延时间,在颜元又一次的昏迷后,摆夷族长与huáng药师动手给颜元放血,眼看颜元的血放得将近一半了,绝qíng蛊却丝毫不动,摆夷族长说道:再这样下去,颜元会出事的。
用我的血给长姐。福寿说话已经划破了手腕,huáng药师最终还是用了福寿的血
亲眼看到那只血红的蛊虫落在血堆里时,huáng药师跟摆夷族长都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包扎住颜元的伤口,连着灌了颜元几大碗的糖水和盐水,可福寿却很不好。
三丫头。摆夷族长走了过去唤了福寿一声,福寿一笑,姥姥,长姐无事了吧?
蛊虫已经bī出来了,她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福寿笑得全然放松了,而颜元悠悠转醒,看到手上的两个伤口,再看到躺在一旁的福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你怎么那么傻呢?
福寿摇头道:能以我一条命,换长姐的一命,再没有比更划算的了。长姐说要试试别人的血是否能长姐的相融,我就知道长姐还是为了我。可比起那些不知是什么的人,我宁愿把自己所有的血都给长姐,换来长姐的平安。
颜元伸手抚过她的头,真是个傻丫头。
为长姐而死,福寿心甘qíng愿,没有长姐,福寿早就已经死了。我的生母犯下那般大错,令大理举国蒙灾,小的时候大家都骂我打我,是长姐护着我的,也是长姐教我读书识字。
可我并不是全然的好心,我叫你活着,何尝不是在利用你。
利用又怎么样呢,长姐利用我,在大理受灾的时候,只有一碗汤也分给了我们几个妹妹一勺,那一勺汤,是我喝过的最美味的汤了,一生难忘。长姐中毒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你不管是做什么都是对的。福寿落下一滴泪。
而我以命相救,又何尝不是存了私心,生母给我的耻rǔ,给刘家带来的耻rǔ,随我这一死,终将不复存在,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只记得我是刘氏之女。我为大理终于救下了长姐。福寿道破自己的心思,颜元眼眶红了,你有很多的办法的。
福寿摇了摇头,这个办法最好了。长姐,我想见一见他们。
来人,让一灯跟刘瑛姑进来。既是福寿的愿望,颜元断没有不答应的,很快一灯跟刘瑛姑都被请来了,看到虚弱躺在chuáng上的福寿,刘瑛姑捂住嘴,这,这怎么回事?
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的血腥味,大老远的都能闻到,福寿冲着他们道:我不喜欢你们,你们不曾尽过为父母的责任,都只为了各自利yù而活,可我们为人子女的,却必须承受一切代价,见到你们连头都抬不起的样子,我既高兴又伤心,我想不明白,你们怎么还有脸活着呢,这个世间的人,早都容不下你们了,你们还活着做什么?现在我也要死了,如果你们真的还拿自己当人看,就随我而终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