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族中的长辈都过来。颜元觉得元气儿恢复了,自然是不能接受那么一个贱男人给她一纸休书的。说起来,原主在这个家里的这些日子,可是帮着这个家打点了不少的东西,所以,要争,就原主所做的一切,完全是能争,而且能争好的。
一会儿的功夫,颜元已经想清楚了如何下手,如何给那一对贱人一些教训。
颜元有请,族中的长辈们很快的就都来了,颜元道:李宽回来了,他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却是丢给了我纸休书,我请各位长辈来,是要请各位为我做主啊!
李宽,正是那贱男人的名字,颜元朝着各位长辈福了福,恭敬地请求。其中一个长得很是严厉的男人拍案而起,岂有此理,你嫁进李家多年,伺候公婆,孝顺仁厚,更代他伺候于公婆身边,叫他们入土为安。他这一回来,不祭父母也就罢了,竟是要休了你。
大伯,李宽不喜于我,这我无话可说,我在李家多年,亦是念着爹娘对我恩qíng。可李宽不能休我,我于李家多年,并无过错,且如今是民国时期,也没有休之一说,我自归家,却是要离婚。颜元说起自己的目的,休,便指颜元这方有错,才能用的休字,离婚,却是双方平等的。颜元要争的,便是这份平等,当然也是为日后准备。
我们于家的名声,不能因我而毁,李家的姑娘们,都要寻婆家的。颜元补上这一句,却是说明了自己所做的目的,将心比心,都是一样的。
好,李宽那个孽障,他也配不上你,只以为当了个什么将军回来了就了不起,哼,这件事儿,我们为你周旋,就算是告到官前,也帮着你正这名声。
不错,不错,我们李家的人啊,断没有那么不要脸面的。众位长辈纷纷附和,颜元朝着他们诚心在福了福身,多谢名位叔伯!
此后的事儿,用不着颜元出手,她往家中的父母兄长去了一信儿,很快他们便与族人一起而来,为着颜元去争着这不该她的屈rǔ。
最后,那个渣男李宽呐,只能乖乖地与颜元签下离婚协议,李家的家产,颜元也趁着他们吵的几日,都转到了颜元自己的命下。
李家的织布厂,书楼,这些年都是颜元在支撑着,颜元拿得理所应当。
那个傻傻的女子啊,为了李家做了那么多,最后丢了名声,更叫那男人倚着她打下的家产,一跃成了抗日的英雄,颜元想着啊,很是想把那男人的皮给拔下来。
离开李家的那一日,颜元的父母兄长都一块儿来接了颜元,颜元缓缓地走了出去,当然看清了那一对你侬我侬的男女,颜元轻轻地扫了一眼,面露微笑。
姐姐,希望将来还有再见面的机会。那个女子啊,哦,叫雪儿,王雪儿。据说是上海某位高官的子女,这会儿与颜元笑说了这一句,里头的机锋啊,呵呵
当然,一定会再见的。颜元的目光掠过李府上下那些士兵,还他们腰中的枪。
一句话也没与李宽说,颜元踏上了回家的路,于家。
只是当夜,颜元便与父母说了,叫他们明日便朝外宣布,她投水自尽了。父母十分诧异,颜元说起了李宽那样的人,要想让他跟那王雪儿别再订着于家,再没有比她死了更好的法子。至于她,要想让李宽身败名裂,没有与他抗衡的势力,谈何容易。
颜元与父母说好了北上,但叫她料想不及的,因着她跟李宽离婚,这有人啊,更急不可耐地要将她这个污点除去,家中被纵了大火,颜元所住的院子被大火烧得一点儿都不剩了。
没二话,死里逃生一回的颜元立刻就走,马上的得走。正好这场大火啊,叫她连借口都不用找了。
于家随着颜元一走啊,当即办起了丧事,于家的父母,想着好好的女儿嫁了一个无qíng无义的白眼láng,那是悔不当初啊,而且女儿这一走,外头遇上的什么事儿,怕是连尸体都找不着。这么一想啊,那哭得就越发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