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冷哼一声,竟是如此?
颜元肯定而真诚地点头,不是那也得是啊!武媚娘竟笑了,你既回来了,不着急!
一句叫颜元寒毛耸起,不着急,不着急,那就是要算账的意思啊!
武媚娘丢下这一句,便与李治一同与诸臣敬酒,一殿的人热热闹闹的说着话,不知怎么的就有人说道:樊将军可真是厉害,薛元帅领着jīng兵数万都连连败于将军之手,将军勇猛,我等敬将军一杯,亦喜将军归附大唐。
只是侥幸借了寒江关的地势,薛元帅征战沙场多年,我年长薛元帅一轮,倒是占了年长的优势,故而赢了薛元帅几场,当不得这位大人的夸奖。樊洪这话说得很有艺术,既帮着薛仁贵说了好话,也表示自己并非没有本事的人。
武将中,能有那么敏锐的dòng察力,又会说话的,可是少之又少啊!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我等在朝中听闻薛元帅一再败于樊将军之手,倒是十分诡异,如今听了樊将军那么一说,我等明白了,明白了。那人竟又继续开口,可这后面的话,听得很是叫人不舒服。
既是明白了,那你就说说,你明白了什么?樊洪是刚降大唐的降将,纵是觉得那人的话不妥,但此时亦不好开口,可颜元开口问了。
那人一愣,没想到颜元会问,随之答道:回公主,臣愿想莫不是薛元帅打着主意叫薛丁山薛将军接班,故而一连再败,再叫薛将军拿下寒江关。
薛丁山再傻也听出了这话中对于薛仁贵的恶意,待要开口,他旁边的樊梨花连忙将他拉住了,低声提醒道:长卿公主既开了口,定会为薛元帅洗涮冤屈。
却是让薛丁山别cha话。薛丁山的目光看向颜元,果见颜元冷笑了一声,我在军中便听闻朝中因着薛元帅屡攻不下寒江关一事多有流言,眼下听了这位大人的话,原来那竟不是流言。
颜元说罢站了起来,胜负乃是兵山常事,我倒是想问问诸位,在场的谁又敢说这一辈子没做错过任何事,一辈子都成功的?
且两军对垒,战场瞬息万变,哪一位又敢说,能步步料定,长胜不败的?颜元再问。
公主所言差矣,薛元帅征战沙场多年,骁勇善战,从无败迹,何以小小的寒江关还久攻不失,连失jīng兵?这一次竟是另一位三十来岁的儒雅男子开口。
哈,我听着你话里的意思,当将军的,打仗不有一直赢,得要多败几场,否则要是一直都打了胜仗,突然要是败了几场,那就是居心叵测了?颜元很不客气地把话说白,而后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说出这番话来,你们要是寒了驻守边关,战死沙场这诸多老臣的心。
你们既从未参战,更未曾上过战场,只读着几本破书,就自以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懂得兵法。小小的寒江关?你们可知寒江关地处何处?有何天险?城高多少?城厚多少?又有多少兵马守关?何人守关?又是善于何法?颜元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直问得那二人哑口无言。
半年前,我率五百jīng兵潜入突厥杀了突厥的两万jīng兵,诸位听得可是觉得很是引以为荣?颜元在咄咄bī人之后,话题竟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公主率五百jīng兵于突厥境内全歼突厥两万jīng兵,大唐自上而下,为公主这善战为荣。有人上赶着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