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樊韶玉猛地拍桌,头回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但现在没人有心思管樊韶玉,云璐忙着尴尬,霍勤还在震惊怀孕没回过神,齐子陌冷着一张脸,手指不停敲着扇柄。
桑奴站起身,神情复杂,「我……我、我有些不舒服,先下去休息了……」
「哪里不舒服?让林御医给你看看。」云璐拉住桑奴,他低着头,再看去已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你怎么了?」
齐子陌打断他们的对话,冷淡地谢过林御医,然后喊人进来,带林御医去开药领赏。
齐子陌支开外人了,齐子陌生气了──云璐的雷达拼命作响。
叩叩叩……
指尖停下敲打,反握紧扇柄,青筋浮上手背。
「你没有话要说?」
他的语气像冰刀,又冷又利,云璐不禁瑟瑟发抖。明明只过了一个晚上,事情怎么会变得如此复杂。
「呃……」
她是傻子,脑袋瓜里惨白一片。
「我和桑奴担心一整晚,结果你有时间纵欲,却不派人通报家里?还有,里面那男人……」他吸口气,继续说:「签卖身合同的是云禄,但决定接回云家的是你,在这之前,难道不用问过我们的意见?是我们不够重要?」
她错了,他们不是生气,是伤心。
而她这人吃软不吃y,比起生气更怕让人伤心失望。
「不是这样,你们对我很重要,是我的问题,不要这样想……」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很少想起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过得没有不好,最大的烦恼仅是母胎单身,没有人来破她的处女膜,她有固定的工作、薪水和生活模式。
在那些无限重复的日子里,还有她固定的一个人……
「我是孤儿,年纪很小就没有家人,一个人长大,所以我不清楚有家人后应该怎么做,现在我知道了,都是我不好,以后回不了家,一定想办法通知你们,不让你们担心。」
云璐这么说,桑奴立刻心软了,怜惜地回握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