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季恒倒是总算猜着了一星半点。
国人总是谦虚,所以周琛和在季恒、金奇山面前说这次大会只是一些作家的交流会议而已,没有特别宣扬他们《新论》作为新报刊能拥有两个作家参加的名额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
毕竟在北京城,谁不知道每年度的全国作家交流大会是一年一度的文化界盛事?说多了,反而有吹嘘之嫌,譬如之前就参加过两届的金奇山就安之若素的很,因为不用周琛和去讲,他也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
可是季恒不过刚刚从山村里出来的年轻人,对外面世界的情况知之甚少,只晓得是个作家交流会,到底有哪些作家会去,他都是不清不楚的。在他心里,自己在文坛上更加没什么名声,连他这种人都邀请的,肯定这种交流会就和以前他们一些自诩有才华的文人才子举办的文化也大差不差。
只能说季恒太过低谷了自己的实力,他不知道自己在《新论》报刊上发表的五篇文章,每一篇都引起了极好的反响,甚至还引发过一场在《人民日报》上两个名作家对于季恒那篇《春夜》的争论战,引得很多文化圈的人对季恒的文章关注了起来,季独行这个名字,其实已经是有一些号召力的了!
《新论》报刊的热销,和季恒时不时发人深省的文章有着极大的关系,否则为何他们报刊下面几十个老作者没有邀请,偏要邀请季恒?
只不过是季恒远在稻乡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能量,也不知道外头世界其实早就对他的文章、甚至他个人狠狠讨论过了一番。
等入了主会场,季恒已经能够收敛起自己脸上的表情,强装淡定地看着豪华闪耀的主会场里面,一股温暖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三三两两的人站在一起,正在讨论着什么,一色的红木桌椅排开,每张桌子上都摆上了一张写着名字的卡片,以及清香扑鼻的茶水、精美雅致的果盘。前面是一个半米高的高台,上面立着发言的主席台,黑色的话筒静静竖在那里,等着发言人的到来。
季恒他们找到了写着自己名卡的位置,正好在大厅的中间,很快周琛和、金奇山都找到了一些自己在文化圈的老朋友聊了起来,周琛和很有人脉,他做编辑二十年,对很多作家都很熟悉,同时对培养自己手底下的作者也很上心,一直不断地将季恒推荐给一些有名望的作家,让他混个脸熟。
季恒的文章在场的很多人都看过,但是季恒此人以前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大家看到季恒是一个如此俊秀体面的后生,顿时都是有些惊讶,毕竟季恒的文风老辣,文风之中历史沉淀颇为厚重,但是其本人年纪如此之轻,让原本有些想要和季恒“探讨探讨”的作者,都有些不好意思上前了。
毕竟原本大家以为季恒至少是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人,现在一看人家年纪都是要做自己儿子的人了,哪里还能和人争等相对?
一行人聊了点轻松的话题,季恒还在这里认识了好几个自己经常在一些文学杂志上看到过名字的作家,如今也是和真人对上了,都说文人相轻,但是文人也最能找到知己,就着大家写过的文章看过的书,谈到一起去的就能侃侃而谈下去,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直接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