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无聊,陪客人玩玩。唐飞客客气气道。
卫真道:怎么,生气啦?要么你服个软,我就让让你。
唐韵两口吃掉冷了的包子,在卫真的衣摆上蹭了蹭手:该去学堂了,你今天也打算翘课吗?
卫真还真打算翘课,他心思都在孙老七身上,哪有心思听先生叽叽歪歪。
你爹呢?卫真问道。
出门了。唐韵回答道。
两人一问一答,本是在说孙老七的事,唐老爷是去与卫金和商讨、执行收尾的事qíng的。但是这突兀的对话,听在唐飞耳中,却是另一种滋味了。
爹都出门好几天了,卫真能不知道?这是有意提醒自己,如今家里没人给他撑腰了,他们想把自己怎样都可以了。
卫赵见唐飞不知为何,突然红了眼,也不知是要发脾气,还是要哭。病人的qíng绪都是这样喜怒无常,还是早点离开唐家为好。卫赵心想,开口道:在这叨扰了好几天,也怪不好意思的。小真,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若没有唐飞这突如其来的闹脾气,卫真本想今天就回卫家的。他犹豫地看了唐飞一眼,见对方低着头,正在揪脸上的纸条玩。
你回去吧,我再留几日。回家了,就不方便翘课了。卫真道。
唐韵故意道:那我也要翘!
平日里,唐飞什么都顺着唐韵,独上学这事,他比唐老爷、唐夫人盯得还紧。只因他是没上过学的,字都是唐老爷得闲时手把手教的,故而唐飞尤为看重弟弟的学业。
唐韵和卫真都等了会,不见唐飞有什么反应。卫真见卫赵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便起身同卫赵去收拾东西,将他送上了回卫府的轿子。
卫真送走卫赵,在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去找卫金和,当务之急,是将孙老七给钉死。
院子里就只剩下唐家兄弟俩,小虫在旁边屋里拿了快抹布使劲擦着桌子,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唐韵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哥,我错了。
唐飞抬起头,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道:你错哪了?
唐韵心虚道:不该惹你生气。
唐飞冷笑一声,拽下脸上的纸条,使劲扔到地上:你不该害我!
唐韵在心里默默吐槽道,给你找个厉害老丈人就是害你?这凡事有利就有弊,利大于弊不就好了吗?你不能光盯着弊端看呀!
这么想着,唐韵脸上就带出了些,让唐飞看了出来。
唐飞大怒,指着唐韵道:你还不服气?你还委屈了?
我就是不服气!就是委屈!唐韵梗着脖子道。
唐飞只觉心灰意冷,他竟然还奢望着此时此刻,弟弟能迷途知返,哪怕是骗骗他也好啊!
宋家、科家,还有容家,是不是你搞得鬼?唐飞闭了闭眼,轻声问道。
这都是曾与唐飞议过亲的人家,唐韵一听,心就是一虚,气焰消散不少,嗫嚅地看着唐飞。
见着弟弟这样的表qíng,唐飞就什么都明白了。他还以为,那人是在骗他,结果,结果竟是真的。
非要把证据甩在你脸上,无法抵赖了,你才肯承认。唐飞失笑道,现在可还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