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辈子皇帝失踪,果然与岳静有关。自己只要静静等待,未来就会依着上辈子的轨迹发展着。
想到这,程婉心里一片快意,还有两年,再等两年。
这两年中,皇帝爱上了游猎,最开始还晓得多带人马,但是人马多了,常惊走了野shòu,玩得不够尽兴。久了,皇帝就喜欢只带几十人离营,这之前让侍卫提前把附近都清场。
这一日,天色有些yīn沉,皇帝执意要出营,禁卫军就派了三十名jīng锐骑兵跟着皇帝去了,一同去的,还有岳静。
皇帝离开没多久,就开始打雷刮风,下起了bào雨。禁卫军统领左思右想不放心,点了五百人去找皇帝,结果只找到一地尸体。
三十位武功高qiáng的侍卫全死了,先被下药放倒,然后被一个个割喉而死。皇帝与岳静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上辈子,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已经被禁卫军清场过的地方,三十个警惕xingqiáng、个个是好手的侍卫,怎么会在短短半个时辰,就全部横死在了离营地不远的林子里呢?
就算有人绑了皇帝,为何迟迟不来与朝廷谈判呢?难道就因为朝廷很快就立了新帝,所以对方觉得手里的先帝没了价值?
也有人怀疑过岳静,可禁卫军统领说过,他带出来的人,警惕xing很高。岳静就算在吃食上动手脚,侍卫们也不会一起吃下,总要留一部分人防御四周。而且岳静已经是皇帝身边的第一人了,他家里人也都还在老家,都被第一时间控制住了,他要是合伙外人绑架皇帝,为什么呢?
太后怀疑康王,岳静两次去康王府做管家,会不会在此期间与康王达成了什么协议呢?
但是,她又不得不立康王,因为她只有这两个儿子啊。
程婉第二次经历着混乱的一个月,比上一次沉稳老道了许多。先皇后没挪地,她就捡着昭阳殿住了,就与祝融的正清宫对着。
祝融正努力适应着身份的改变,他身边的那些人,都被他给换掉了,这一次,没人跳出来否决他的话。
程太傅求见程婉,被程婉拒之门外了。女儿如此不给面子,程太傅又羞又气,去祝融那又碰了个钉子,索xing回家养病,把手上的活都停了。
祝融也不理程太傅,程太傅不愿做的,多的是人愿意做,都不用祝融去找,那些人就自动蹦出来了。反正祝融也无所谓这个朝廷变成怎样,蹦出来的是忠是jian。
最后太后、程太傅、刑大夫与祝融的叔公一起出面,把乱糟糟的朝廷稳定下来,暂摄了朝政大权。祝融正乐得清闲,去吓了两次先皇后与小太子,突地想起了程婉那张满是不屑的脸,一下子就觉得这种报复行为没了意思。
自仓促登基后,他还没去过程婉那呢。祝融想着,就吩咐轿子转了方向,去了昭阳殿。
你在看什么?祝融一进殿门,见程婉桌上铺着的一堆绢纸,好奇道。
这是岳总管画的肖像画,宫里的人说,他闲来无事,就喜欢描几笔。程婉回答道,都是宫里的宫女、太监,没什么重要的人。
祝融看了几眼,每张都是寥寥几笔,把人物的表qíng、神态都勾勒得栩栩如生。
画得不怎么样啊,宫里画师随便找一个来,不都比他qiáng吗?祝融奇怪道,皇后怎么看得那么入神?
程婉被他的称呼叫得愣了一下,才道:岳总管说过,他画人,全凭兴趣。
所以连练也不练,光画人脸,身子就随便囫囵几笔?
程婉回忆着与岳静的那次jiāo谈,慢慢道:你觉不觉得,他看人的时候,最喜欢看人的眼睛?
祝融仔细想了想,道:是有点,偷偷地瞄一眼瞄一眼的,也就是仗着皇兄宠他,才敢这么看我。咦,他什么时候见过你?
程婉让人把绢纸拿走,没有回答祝融的话。
岳总管挺喜欢剖析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