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婉,就仿佛看到自己一般,那么多的痛苦,那么多的秘密,谁也无法宣口,只能自己忍耐。程婉的那些话,是在劝他,也是在劝她自己。
你都经历过什么?祝融忍不住问道。
所有,你曾经历过的。程婉沉默良久,才慢慢道。
年轻皇帝qiáng加于康王的,康王都原封不动地qiáng加给了自己。
祝融愣了下,道:程太傅?
程婉失笑了下,摇了摇头,不待祝融继续问,就捧着药盒离开了。
祝融趴在chuáng上,被程婉身上的秘密,暂时牵扯去了大部分jīng力,没有再纠结悲愤自己大败收场的初战了。
这一年,祝融长高长壮了许多,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和病态,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男人了。
皇帝没有再反对祝融习武晒黑,他似乎觉得这样更有趣,更经折腾,默许了此事。
吉祥被调走了,新换来的总管名叫岳静,据说曾经是个读书人,家里太穷,过不下去,自阉入了宫。他看着也是一副书卷气,见着谁都和和气气的,管事能力一般,不过他也不是来这管事的,府里的事他大都不cha手,都是其他几个大太监管。
陛下让奴才来,殿下可知是为了什么?岳静温声问道,他的笑里总带着丝暖意,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祝融擦拭着宝剑,头也不抬道:直说吧,懒得猜。
岳静指着自己道:陛下宠幸的第一个男人,就是奴才。
这句话成功地吸引了祝融的注意力,他终于认真地打量了下岳静,脸上是难忍的屈rǔ:他让你来教我如何取悦他?
不,陛下让奴才教殿下,如何保命。
岳静慢悠悠地走到祝融跟前,脱去身上的衣服。祝融不自在地别过头,听到衣服扑落落落地的声音。
陛下说,想瞧瞧阉了一刀的身体,是什么样。岳静轻轻摸着自己赤、luǒ的胸膛,回忆着那个yīn雨绵绵的午后,那年,他才十三岁,刚宠幸了太后赐给他的一个小宫女。
奴才很害怕,陛下不说话,奴才就没话找话地同他聊,说奴才小时候的事,说进宫后的事,说到了陛下身边,看到听到的那些事。陛下一开始,是想看了新奇后,就灭了奴才的口的,不然,他完全可以看从下伺候他长大的那几个太监的身体,没必要找个负责殿外扫洒的下等内监。他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不会允许有任何一点抹黑皇家的话传出去。
祝融道:他没杀你,是因为你媚上惑主?
他这话一半是嘲讽,一半是好奇。
岳静轻柔一笑,看着祝融道:殿下瞧奴才有那个媚上的资本吗?
祝融忍着不耐看了他一眼,骨ròu匀称、肌理分明,许是因为gān了几年粗活,所以不太像瘦jī仔般的文弱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