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一看到石纹抬起来的脸,登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今儿宴请石纹又是为的什么。程然和文斌俱不满地咳了一声,心想殿下好歹也是开过荤的人了,怎么还一副土包子进城、没见过世面的样。
龙飞还真不是看呆了在花痴,他上辈子什么俊男美女没见过,什么花样没偷着玩过,石纹虽可以说得上是他两辈子见过的容貌最出色的人之一,也不至于让他呆坐当场。
只因另一个可与石纹容貌争辉的人,就是那个早逝的红颜祸水文悦。石纹简直活脱脱是男版的文悦,或者说,文悦是柔和版的石纹。如此高的相似度,让龙飞简直怀疑,要么是文斌被人带了绿帽子,要么是石丞相被人带了绿帽子。
难道,文悦是石纹的女儿?不然怎么解释?巧合吗?
程然轻声道:殿下,开席吗?
龙飞随意点了点头,把目光从石纹身上移开,一边吃菜,一边默默地在心里震惊着。
他总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yīn谋里,这个yīn谋之隐秘,让他重生后才窥得冰山一角。
也许,他,龙昌,都被人利用了。他们是棋子,那么谁是棋手呢?
龙飞这么一沉默,程然和文斌就不好再按着计划,给石纹下马威了。程然唱了半天的红脸,现在没人唱白脸了,他也只能接着和风细雨,哄得石纹到最后还喊了他一声程大哥,喊得他心花怒放。
文斌冷眼看着那两人哥来弟去,心想程然真是专捡会让他掉脑袋的人撩。
匆匆一席结束,程然把石纹送上马车,吩咐家丁关好门,方快步回到厅内。
殿下,怎么了?程然疑惑道。
龙飞用筷子拨拉着豌豆粒,苦苦思索着:丞相,本就有意要嫁女入东宫。他这个儿子,又我觉得我被算计了。
文斌好笑道:被谁?丞相吗?石纹长这样,可他姐长得可不是这样,殿下别忙着心喜啊。
谁喜了,吓都要吓死了。龙飞没好气道。
程然坐到龙飞身边,给他换了新茶,道:说出来,也吓吓我们。
龙飞摸着程然的脸,认真道:其实,我是重生的。上辈子活到五十岁,还差三天过大寿,被人bī死了。
程然没绷住,别过头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说您怎么突然转xing了呢,是不是觉得上辈子辜负了臣,这辈子来再续前缘了?
文斌跪坐到龙飞另一边,搂着他的肩膀道:那时臣是不是已经死了,bī死您的人,是踏着臣的尸体过去的吧?
龙飞嘲道:算是吧,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喊你一声老丈人。
文斌愕然道:什么?我、我有女儿了?
嗯,还是个大美人呢。龙飞随口道。
程然也愕然了,他和文斌面面相觑,两人脸色都诡异无比。
龙飞奇道:怎么了?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快说,不许瞒着我!
文斌有些尴尬地低下头,程然吃吃地笑了起来,道:殿下,您不知道啊,文斌练的是童子功啊,一近女色就破戒,十几年的功夫白练了。臣知道了,定是文斌没有守住元阳,所以废了功夫,才让那贼人近了殿下的身。殿下,您可要好好罚一罚这个重色轻义的小人!
龙飞几乎要被这个消息砸懵了,他抓着文斌一迭声地问着:你真是练的童子功?
文斌瞪了程然一眼,不好意思道:是,殿下。这、这没啥,您别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