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太憋屈了。
死就死吧,活着的时候及时行乐,死了也不算白活。
文斌冷笑道:见着陛下时,您也能这么硬气吗?
龙飞心虚地动了动,道:程然呢?
这个时候,不在花街,就在程家。您不会食髓知味,一天都离不得他了吧?
没有啦,就是单纯在担心他的生命安全。龙飞道,其实心里还是有点痒的。男人啊,真是什么qíng况都阻止不了他们发、qíng。
文斌低头凑到龙飞耳边道:陛下赐给您的侍寝女官还在偏殿住着呢,要么,给您宣一个来?
龙飞犹豫了下,文斌继续劝道:给你揉揉腿解解乏,不一定要做什么,臣看殿下也累了,怕也没那个心qíng吧。
龙飞道:叫个漂亮点的来。
文斌笑了下,跳下chuáng跑出屋,很快就带了一个容貌俏丽的宫女进来。
龙飞打量了她几眼,兴趣缺缺道:给捏捏肩吧。
宫女便顺从地跪坐在龙飞身边,力道恰好地给他捏着肩。文斌悄悄退了出去,在门外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宫女谨记着文斌的话,今天殿下累了,殿下不主动,她绝对不能动。她捏得手都酸了,忍不住停下来歇了会,没等到太子的问话,凑近一看,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看来殿下是真的累了。宫女失望地想着,给太子盖好被子,默默地下了chuáng,沮丧地去同文斌回报了。
龙飞就这样开始了按部就班的参政生涯,熟悉着或年轻了几十岁、或还鲜活着的那些朝臣们,这感觉可真够奇妙的。
目送走兵部侍郎,龙飞出神地想着,这位侍郎大人,真是二十年如一日的长相啊。三十岁时像四十岁,六十岁时还像四十岁,人生老相,到了老了还是占便宜的。
石丞相发现太子对政事上手极快,欣慰地同皇帝夸了太子好几次。皇帝送走丞相,同福顺嘀咕道:古怪,太古怪了。你好好查查,太子究竟出了什么事。
福顺吞吞吐吐的把那晚太子留程然同住一宿的事给说了,猜测道:太子是不是怕陛下把程伴读怎么着了,所以才拼命表现,希望陛下看在他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程伴读?
皇帝想了想,好笑道:朕表现得有那么在乎他吗?他睡谁不睡谁,关朕什么事?只要不睡到朕的嫔妃身上就行。
福顺赔笑道:太子也是初尝□□,有些愣头青了。待他阅过千帆,一个程伴读,又算得了什么呢?
朕给他的那几个侍寝女官,他还没动过?
已经临幸过刘女官了,按例没有留。福顺回答道,太子也没说位份的事。
皇帝哦了一声,道:随他吧。
待到皇帝睡下,福顺领了件差事去了趟东宫,把皇帝的态度同文斌说了。
可放下心了?福顺笑眯眯道,杂家就说,你和太子殿下都太爱cao心了,陛下才不爱管这些闲事呢。
文斌感激道:放心了,多谢福叔。
他送走福顺,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龙飞,想着再让龙飞提心吊胆几日,好断了龙飞再琢磨歪路的念头。
结果龙飞自己先缓过来了,招了程然来,道:要是父皇真要赐死你,你不会变成厉鬼,来索我的命吧?
程然默然半响,道:您憋了这几日,就憋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