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和回了卧室吃饭,边吃边把庞飞的话说了。苏乔听了,很是不满道:我哥怎么啦?我嫁了你,我哥肯定向着他妹夫啊!你放心,蒋年算什么?我哥要是敢吃里扒外,我就让我爹把他逐出家门!
蒋和好笑地想着,真要说吃里扒外,难道不该是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吗?但是好笑之余,心里还是有些暖暖的,果然夫妻一体,苏乔小事迷糊,大事却不含糊。
苏乔呢,则是油然而生一种大姐头在罩小弟的感觉,没嫁个可以依靠的夫君,嫁个依靠自己的夫君,貌似也挺好的。尤其蒋和什么事都和自己说,对自己也不管头管脚,苏乔觉得很满意,很愿意当一当蒋和的□□,让他靠一靠自己qiáng壮的肩膀!
第二日一早,蒋和就带着苏乔登了何西的门,苏乔进屋去找岁娘算账,蒋和则把何西约到了一旁的酒楼里,郑重其事地作揖道:哥,小弟有事相求。
何西木着脸道:只要别再突然跪下,抱着我的大腿哭就好,这可不是家里,太丢人了。
蒋和嬉皮笑脸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要不说,我就只能抱着你的大腿,让街上的邻居们都给我评评理了!
何西哭笑不得道:你这小子,这么赖皮,怪不得非要把我请出来。
蒋和坐到何西对面,诚恳地握着何西的手道:哥,当年的事,你还瞒了我不少没说吧?你在何家长大,在蒋家念书,与蒋封那么要好,你知道的事,总不会比庞飞那小子还少吧?
何西叹道:我就知道,你会再来问我。庞飞的嘴巴也真够大的。
何氏是被绑上花桥的,她跑了三次,都被娘家人抓了回来。嫁人后,她与何家断了关系,被二老爷揍了几次后,不敢再拿对付娘家人的手段对付二老爷,就转而投入了大老爷的怀里。
大老爷一开始是同qíng何氏的,为此还责怪过两个弟弟,可是同qíng慢慢地变了味,何氏有意投怀送抱,大老爷和大太太恰好在闹别扭,两人就这么成了。
何家知道这些,是在蒋封出生,何西的娘上门贺喜,从二老爷的咒骂话语里听出来的。那之后,何家的人再不好意思上门,一直到几年后何氏死了,何家才派了人来吊丧。
也因此,何西对蒋封特别迁就,他认为是何家害了何氏,也害蒋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何西本来在城里的书院读得好好的,后来他在一次登门时,无意间发觉到二老爷的死和蒋封有关,他知道,再不管这个表弟,蒋封早晚要走到邪路上去。
何西不可能把蒋封带走,他索xing就厚着脸皮住到了蒋家,跟蒋封同吃同住,一起去蒋家家塾上课。而正是在家塾与蒋和熟悉后,蒋封才慢慢告诉了何西,蒋政曾经做过的那些破事,让他离蒋政的儿子远一点。
何西与蒋和走近,就是为了让蒋封注意到蒋和,让蒋封知道,蒋和与蒋政不同,蒋和是无辜的。然后,何西也发现了蒋和身上的不对劲,蒋和被养得太傻了,兰家那样掏心掏肺地对他,他愣能把兰家气得再不登门。
为什么蒋家有意切断蒋和与舅家的联系?何西一开始想着,是不是和七房的万贯家财有关,正好蒋封认识了庞飞这个耳报神,他就托庞飞去打听,结果不小心惊动了蒋年。
就如同蒋封的事一样,蒋年没和任何人说,尤其是大老爷,而是选择自己瞒了下来,一边提防一边调查。蒋年只知道有人在查蒋和,却不知此人是谁,为了什么。因此,蒋年同何西一样,开始亲近蒋和,只是这俩人都倒在了蒋和的没心没肺与习惯xing的翘课上,而蒋和自己自然是什么都没发现,稀里糊涂地直到何西主动坦白。
你大哥,和你大伯有些不一样,他有自己的想法,不过这两人在一点上是相同的,那就是蒋家的利益大过一切。何西道。
蒋和皱眉道:我一直以为,蒋封针对我,是因为我和大房走得近,我有钱。他要针对大房,就要拿我去当那根撬动大房根基的棍子。大房要把七房的钱还给我,很多人会对此不满意,蒋封一煽风点火,这不满意就会变成了恨,他们会联起手来孤立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