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听百合这样一说,心里的心虚一下子就化为了火,她眉头一下子便扬了起来,厉声就道:
这是你对你娘说话的态度她声音有些尖利,伸手就想要去掀了桌上的饭菜:更何况今天这笑话怪谁你不知道桂兰的xing格你早将她看好,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吃吃吃,一天到晚只知道填了你那张嘴,将你喂恶了,谁都不要吃了她气到极点,嘴里不gān不净的骂了起来,哗啦声中,刘氏将百合做好的饭菜全挥落到地,那菜盘子洒了一地都是,铿铿锵锵的响声中刘氏通红了双眼还在骂。
屋里段桂兰听到声响,冲了出来:我知道你怪我我今天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只记得你的婚事没了,两年前你害我裹脚的事呢我的脚现在变成这个鬼样子,全是你害的外头吵得凶,段桂兰表面是在跟刘氏发脾气,其实心中也是泛怵,害怕刘氏打她。
她自个儿也知道今天闹的事儿确实不像样,本来想着饿上两顿,刘氏气消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外头百合与刘氏越吵越凶,段桂兰也有些害怕,慌乱之下她有些口不择言的说起两年前的事儿,开始她还有些心虚,后面又觉得有些委屈了。
自己本来已经样样不如百合,长得没她好看,娘还总说她嫁不出去,如今自己一双脚还毁了,今天她做的事儿确实不对,可现在已经这样了,她还有什么办法
那我明天负荆请罪,去跪在何家大门前认错,请他们娶了你,这总行了吧
说完,段桂兰哇的一声,又冲回房里,嘭的一声将房门甩上了。
第1069章争求如意郎君(七)
这一顿饭谁也没吃得成,原本刘氏还以为段桂兰只是随口说说,谁料第二天等到别人传来段桂兰真跑到何家门前去跪着认错,请何家人来段家娶自己的姐姐时,刘氏险些睁着眼睛昏死过去。
段桂兰是被何家遣人送回来的,送回来时何家的人脸色极不好看的要求刘氏将小女儿管好,才匆匆离开了。
经此一事,段家成为了淮城的笑柄,何家跟段家原本没结成亲,反倒差点儿结了怨,这事儿连累着何家都觉得丢人,再加上上回段桂兰直接扯了那算命丫头的事儿说嘴,也不知怎么陆家也不再向段家的管事也不再向段家订衣料了,那陆家原本是段家的一个大客户,这样一来,段家名声响亮,生意受了打击都清冷了许多。
刘氏成天哀声叹气,段桂兰跟百合之间关系更紧张了,她认为自己为了姐姐的婚事已经认了错,并都跑到何家跪下了,她这些年除了过年过节跪神跪祖宗父亲,又跪过了谁?
如今为了百合跪了别人她却不领qíng,两姐妹之间再也不像剧qíng中那样感qíng和睦,而直到百合十七之后,果然淮城中段家的名声传遍,刘氏哪怕出再多钱,也没人再肯为段家拉媒保线,不止是百合自己的婚事受阻,就连段桂兰眼见快到十五,上门提亲的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仍是没有避过剧qíng里段百合遭人指点时的qíng景,段家布庄生意也渐渐受到影响,刘氏脾气比以往更急,这样日子终于渐渐的过着,仍是到了剧qíng里沈腾文出现之时。
一年的时间。刘氏整个人却熬得头发都快白了,成天哀声叹气的,段桂兰开始倒是老实了几天,可是后面又故态复萌,成天还是往外跑,家里生意她也是丝毫的不担忧,刘氏拿她也是没有办法。说也说过了。骂她不听反倒要挨顶嘴,打她吧自己又心疼,最后也只得由着她去了。
原主的生辰是在夏末。百合十七岁一足,眼见快吃十八岁的饭,大女儿的亲事还没个着落,街坊邻居都开始笑话。刘氏那脸成天拉得比丝瓜还长,像是一个爆竹。平时逮着人就开口,百合也尽量不与她搭话。一大早的段桂兰就跑得不见踪影了,刘氏yīn沉着个脸,骂骂咧咧的。将百合使唤得团团转。
自从布庄生意一落千丈以后,布庄里也请不了那样多人帮忙gān活儿,自然大部份的事qíng都落到了百合头上。刘氏yīn沉着个脸坐在柜台前,两个妇人有说有笑的路过铺子边。转头朝这边瞅了一眼,倒是朝铺子中进来了,一个穿着米分色上衣配姜huáng色长裙,一个则是穿着青底白花的裙子,年约三十岁许,挽着手进来,不太像是来买布的。
刘氏懒洋洋坐着没动,百合倒是迎了上前,那穿青底白花裙子的妇人转头看了百合一眼,倒是眼睛一亮:哟,妹子倒是长得好俊,可说人家了?段家名声在外,段家里两个姑娘一个个的到了年纪却没媒人上门,这淮城一带谁不知道了,如今这妇人虽然张嘴夸百合,但一听到这妇人问百合有没有说人家,刘氏只觉得这人简直明知故问,拿自己寻开心来了。
她脸色一沉,一股怒火从心底窜了起来,起身正要开骂,却见百合一脸平静的样子,心中又有些窝火,想到这个大女儿与自己一惯不太亲近,养不熟的东西,平日连自己这个母亲也不知道亲近,人家拿她寻开心,自己也没必要这样gān着急,倒是有人若能让她吃些苦头,方才使百合知道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