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恶女,张嘴!
不知道是不是童年时期就被收养的原因,聂琰在聂家里虽然被人喊着大爷,但他其实对于聂家归属感并不qiáng,他时常冷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哪怕是在面对聂百合这个他自己承认的名义上的未婚妻时,都极少露出什么真实的qíng绪来,可这会儿的他在跟夏候沁儿打闹时,却连眉眼都融化了开来,虽然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可这种不耐烦的真实表qíng,他以往却从没有在聂百合面前表现过。
哼,咬死你,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你们闹够了没有?百合声音冷了下来,神色间带着几分厌恶,这具身体的心脏间传来几分若隐似无的疼痛,一想到昨天夜里被聂琰滴血认主的保命玉牌,百合心中就一阵的火大:夏候姑娘,你在聂府中住了这么长时间,想来家里人应该也对你十分挂念了,你回去吧!
夏候沁儿听到这话,将嘴里本来咬着的手指头一下子就放开了,脸上露出几分受伤与不知所措的神色来,下意识的看了聂琰一眼,又看了看神qíng冷淡的百合,不由身体一侧,朝聂琰身后靠了过去,小声的道:
小合,怎么了?难道,难道你不喜欢我了吗?
夏候姑娘,你怎么这样不要脸?这位是我们家小姐的未婚夫,当着我家小姐的面你就和大爷打qíng骂俏奶娘忍耐不住说了一句,夏候沁儿没将未婚夫几个字听进耳中,听到打qíng骂俏这个词时,她却不耐烦的指了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笑:打qíng骂俏?我和他?一辈子都不可能!
你以为我就想要和你打qíng骂俏了?看你长得这副瘦不啦唧的模样,哪儿能配得上我?聂琰听到夏候沁儿这句话,本能的就反驳:你不要喜欢上我才对。
我喜欢你?夏候沁儿听到这话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险些跳了起来,百合脸色更加的冰冷,皱着眉头就喝了一句:出去!
刚刚还一脸欢喜的夏候沁儿脸色就有些受伤了起来,咬了咬嘴唇,下意识的拉了聂琰一把,嘴里虽然嫌弃着夏候沁儿,但眼里却忍耐不住露出笑意的聂琰在看到百合时神色一下子又有些淡了下去,叹了口气:
怎么突然发脾气?你先回房歇着吧,我晚些时候来看你。
之前聂琰跟夏候沁儿说过的话,比一年中他跟聂百合说过的话还要多,两人时常见面时聂琰说得最多的就是让她回房休息,他总爱说晚些时候再来看聂百合,让聂百合望眼yù穿,但最后却不见得能等到他的身影,心口间又有些发闷,百合眉头皱了起来:不用了,我想过了,这些年来我爹当初不应该为我们定下婚约,如今我思来想去,总觉得当初这桩婚事是个错误,你既然对我无意,我也不必qiáng留着你。
当初聂父看出聂琰这个人骨骼jīng奇,非池中物,以为能给女儿最好的一切,却唯独想差了一点,聂琰对聂百合没有爱,甚至在他心中可能觉得聂父当年救了他就是为了利用他娶聂百合罢了,他本来就心高气傲,虽然愿意尊照当初他曾立下的誓言,可心里对此应该是反感的,所以这些年来他对聂百合十分冷淡,仿佛聂家欠了他许多一般,聂父的救命栽培之恩,恐怕在他看来早就成了利用与回报,所以他对聂百合冷落得理直气壮,甚至对于已经过世的聂家夫妇二人都怀抱着一种猜疑的心理。
第398章拯救自己计划(七)
剧qíng里的聂百合对聂琰痴心一片最后换来的是死了之后他恐怕百十年都难得再想起一回的下场,这一次聂百合的心愿里已经没有了他,百合并不准备再跟这个人纠缠下去,因此快刀斩乱麻的准备将这桩婚事取消:
我看聂大哥跟夏候姑娘恐怕比我相配,这桩婚事就此作罢。百合这话一说出口,夏候沁儿呆了呆,脸颊露出几分红晕来,下意识的看了聂琰一眼,聂琰眼中先是露出几分喜色,接着又有些狐疑的看了百合一眼,他确实心高气傲,虽说当初聂父捡到他时他已经没有了记忆,可聂琰骨子里本能的就觉得自己是不应该这么平凡的,他想要追寻自己真实的家人,他想要追寻自己的根在哪儿,可惜当初聂父又对他有恩,聂琰仿佛觉得自己就是一只yù振翅而飞的大鹏,却被硬生生锁住翅膀困在了聂家。
他不喜欢聂百合,而且也不喜欢这种成婚的方式来报恩,那让他感觉到十分屈rǔ,可惜因为他做为被施恩的对像,却没有资格说出取消婚约的话,尤其是聂父过世之后,与聂百合成婚报恩的事儿如同一个枷锁架在他脖子上,令他寝室难安,如今成婚在即,他本来感到越来越不平静的,偏偏他的世界里又有一个夏候沁儿闯了进来,这会儿百合又主动提出了要解除婚约的事儿,这让聂琰感觉到有些惊喜,虽说他有些诚俯,可毕竟此时还只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因此他虽然qiáng行压抑,可眼角里的放松依旧是被百合看了出来。
你在说些什么?聂琰这会儿qiáng作镇定,他心里虽然欢喜,并且有一种自己好像隐隐要快解放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自由一般,聂琰此时在心里暗自决定,如果聂百合真的答应愿意给他自由,那么做为回报,他也愿意照顾聂百合一生,只要她不再想要嫁给自己,自己也乐意将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的看待,毕竟当初聂家夫妻对他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