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语里的真qíng实感,绝对做不得伪。
宋观脸上又露出了你这个疯子在说什么的表qíng。
大当家低低笑道:可回过神的时候,我又想,不行。可是不管怎么样,不管怎么告诉自己不行,我还是想杀你。
宋观骂了一句:神经病啊。
又说:你鞭子呢。
然后他拿了鞭子,对着大当家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通乱抽。
次日,大当家将他换了一个屋子关起来,那屋子比先前这个要好,甚至是有窗的,只是窗子从外面钉死了,且又拿窗纱覆了一层,这屋子虽然透光xing不太好,但总比黑漆漆的前一个要好多了。只是没想到,这天下午,宋观又见到了那位二当家。
那位二当家进来,先给了宋观一个耳光:你好像看见我很惊讶么,谁准许你露出这种表qíng来了?又接着冷笑道,他以为给你换个地方我就找不到了吗?未免太小看我了。
宋观也是要被这帮神经病弄崩溃了,终于绷不住说:你们到底要怎样,就不能把我放了吗?
放了?怎么放?二当家摸着宋观的脸,露出一个只浮于皮ròu的笑来,把宋二公子放了,然后等人上门来剿匪吗?
宋观:
卧槽!
宋观知道这事儿眼下不能好了,都被人知道家底和目的了,这要是一个不慎处理,他就可能被撕票啊!
他一点都不想自己在任务辛辛苦苦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结果却死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山寨里!
这周目宋观是花了不少时间心思的,哪里肯让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要想活,一个忍字刻心头,于是接下来随便二当家怎么闹腾,他都忍了。
也不晓得那二当家怎么这么有闲工夫,以至于是天天来,天天扇宋观耳光。这么个鬼样子下去,就算是泥人,也该有三分火气呢,宋观一怒,又不敢把二当家给怎么了,只好嘴上占占便宜故意把人气得半死,尽管二当家是一生气就要打人的类型,但宋观就是见不得对方趾高气扬的鬼样子。
他发现二当家说话的时候,总是会离自己很近。
此前有一回宋观夜里着凉,虽没发热,但是第二日仍是头痛得很,于是大当家就给了他挂了一袋醒脑丸,不想下午二当家见了宋观,就直皱眉,说是难闻死了,还bī着宋观洗了个澡。待宋观洗净了,他靠近了,倒是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还是这个味道好闻。
眼见此时二当家离自己这么近,宋观又正好想起这些事,他知道自己怎么做会弄得二当家十分恼怒,面上刻意摆出一个非常冷淡的表qíng,假装十分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总是靠得我这么近做什么,你就这么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说起来,这身体原主的哥哥宋大公子自幼惯常用的香料是檀香,用此香料是为了镇神清思,原主跟着便也喜欢用檀香。所以虽然先前这两兄弟一直十分不亲厚,但是身上倒是都染着一股檀香味道,只是种类不一样。而宋观一向是很懒的,他对这方面的事qíng一直没什么偏好,是以一直沿用了原主的用度,于是他身上经年累月的,倒是檀香入骨的了。
二当家闻言一愣,他是的确很喜欢宋观身上的檀香味道,只是自己没有明白得这么确切,此刻被宋观点出来,这一愣之后他果然勃然大怒,又扇了宋观一个耳光:谁喜欢你身上味道了!
宋观每日要应付这两个神经病,实在很心累。
二当家还好说说,顶多就是比较爱扇人耳光罢了,可那大当家却是口味越来越重,渐渐的也是不能再满足于鞭子的抽打,提得要求尺度越来越大,已经有往道具play发展的倾向了。宋观心想,他妈的,这两玩意儿到底把他到什么了啊。宋观十分不愿意理会大当家,但越是这样,这大当家越是来劲。直到有一日,大当家过来和颜悦色地跟他说,他们山寨抓了一个人,又说宋观大概是认识对方的。
等大当家把人带过来一看,宋观发现果然那人自己认识,而且是此次剿匪行动的一个策划者。宋观按捺住心中翻涌的qíng绪,冷着脸问大当家想怎样,大当家把人都带下去了,屋子里有只剩了他们两人。这室内短暂的片刻沉静里,大当家仔仔细细地看着宋观的脸,半晌,他说道:我每日喂你吃了那让人没有气力的药,你一定很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