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安非常不厚道的笑了。
唐枣又气又羞,脑袋的空余的悲伤却一扫而光。
悲伤的发现,她穿太多了,连撩腿都撩不起来。
江子安将自行车靠好,将蹲在地上羞得将脸埋进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得唐枣拉起来。
双手环抱住她被层层衣服裹住的腰,手臂上肌肉用力,一把将唐枣抱了起来。
腾出一只手,抹掉后座上的雪骰子,拍了拍唐枣裤子上粘的雪骰子,将她放在了后座上。
自行车‘腾’的一下,站架被推到轮胎的后方,江子安握着自行车头,脚踩在踏板上,对着后座的唐枣说。
“坐稳了,小枣儿。”
风很大,不幸的是他们是逆风而行。
江子安的脚踏着自行车的踏板,手握着车头,车头上绑着的手电照亮前路,道路上有还未凝结完全的冰,稍不小心就有可能滑倒。
江子安骑着车,胸腔里剧烈的呼吸炸开,从喉咙深处的喘息被北风的呼号吹散,他大声的喊着。
“把我抱住,我要加速了!”
风声太大,唐枣听不清。
“你说什么江子安,我听不见。”
北风呼号,江子安的声音越过了北风,从风的间隙传到唐枣的耳朵里。
“抱我!”他说。
唐枣抱住了将子安的腰,耳朵贴在他的手背上,外面是呼号的北风,身前是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爱人。
*
他们到了,风小了下来,只是下的雪骰子变成了一点点飘洒的雪花。
考点的门还没有开,铁栅栏一样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外面却已经多了很多和他们两人一样刚刚风雪兼程而来的人。
他们年龄大小各有不同,甚至家乡都不相同,但是唯有那眼中灼热的光芒是一样的炽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期盼和渴望。
江子安脱下身上披着的塑料布,将上面落下的雪花清除,给唐枣披上。他们站在一个避风的小角落里,并不能直接看到铁栅栏大门,只有从这个地方探出头去才能看见。
风雪有些狂乱。
身上的热量都被冰冷所带走,唐枣的手脚一片冰冷,她只能不停的跺脚搓手,借此来让冻僵的手恢复柔软。
江子安看着唐枣这样,皱眉,将她一手揽过来。
“我手冷,你把手伸到我的后背,那里是热的。”
说着将后背朝向唐枣,原本江子安是想让唐枣在自己肚皮取暖的,但是估计他怎么说她都不会答应,江子安只好想出了这个折中的办法。
唐枣听见江子安说的话,眼睛里写满了愕然。
江子安半天没感受唐枣的动作,眉头紧锁,转过身去,拿着唐枣的手就往自己的后背的衣服里面钻。
唐枣被江子安的手捏住,冻的一哆嗦,江子安的手比自己还要冷上几分。
手被他捏住放入后背。
后背果然是一片暖洋洋,唐枣冻僵的手一接触到温暖的热就舒服的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