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她嘴角一抽。
「不是要班级学号姓名吗?」他不以为然的反问,「不过如果要登记的话,可不能只记我一个人。」
「我也就是随口喊一喊。」时凝耸了耸肩,视线不自觉往他脸上瞥去,「怎麽打成这样了?」
秦淮以为她是在说怎麽把那两个人揍成那样,正想解释,却觉得颊边的伤口被轻碰了下,他下意识的嘶了一声。
「很痛吧?」她眼底流露出的关心一点也不假,听见他吃痛的声音,立刻将手收了回去。
那两个人脸上的伤明显更严重,怎麽不问他们?
他有些想笑,也以为自己可以就这麽吐槽她,可在她那样关切的眼神下,不住的喉头一噎,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所有人都不会认为他是受害者,因为他总是强势的那一方,在事情发生时,他往往是第一个被兴师问罪的人。
他甚至都要以为自己经历过的一切不顺,是他生来就应得的。
可是时凝却这样用着这般近乎心疼的语气来问他「是不是很疼?」
「痛。」他迎着她的目光,眼睫轻颤了颤,声音轻的在风中一下就散去。
秦淮此刻的眼神分明澄澈得像从未沾染过尘世的孩子般纯粹乾净、又脆弱无比,那些睥睨、不屑,不过是他故作的伪装。
她的心一酸,是真的在替他疼。
「怎麽可能?」须臾,他又恢复一贯的散漫,眼中兴味盎然,「你这麽担心我,会让我误会。」
「误、误会什麽?」她的心跳紊乱,却还是直视着他的双眼。
这副佯装从容的模样,反而让他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微微倾身,伤口处的那抹暗红,似乎随着他的笑意被渲染成一朵瑰丽的花朵,「误会我们公平公正的时队长,其实特别偏心──」
「还只偏心於我一个人。」αī屁о㈠㈧.c哦м(aipo1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