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欢!这是韩别真为容安所下之毒的名字。
激而燥,抚而息。美人如幻,情思不宁。
在途经三皇子妃的桌子的时候,容安神思总算清明了两分,他没有在那女人脸上看到一丝悲伤,她在他经过的时候甚至还很好心情的笑了笑,似乎他被抓对她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三皇子被带走之后,宣帝再一次被气昏,只是这一次他的运气远不比之前,在毒性再次攻心之后,宣帝半身瘫痪,口不能言。
三皇子容安挟持孙大儒,并且将古人诗词据为己用一事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文人墨客以前有多敬重三皇子容安,现在就有多看不起他。读书人最是清高,他们敬重才华横溢的,但并不代表他们也会敬重因抄袭而扬名立万的。
三皇子容安欺世盗名之名已实。
追随容安的朝臣大多哀不自保,行事低调,再无以前的张扬傲气。
宣帝病重,太子临朝,主事监国。从未处理过朝政的容鸣在看到一份份奏折的时候只觉得头昏眼花,他按照容祁的建议,专门请了程阁老和左相等人教他处理奏折,容鸣人聪明,半月之后就能处理一些简单的事情了。
当初为了肃清朝堂,容祁清理了不少的贪官污吏和党派明显的,填补空缺的朝臣也并不是他的人,是从各地方提拔上来的清明官员。
所以,容鸣监国之后,首要做的事情,便是取得朝臣们的信服。
关于这一点,容祁并不能帮助他。
中秋节那日,容鸣好不容易得了些空闲,马不停蹄的就往容侯府跑,扯着容祁的衣袖就是一阵委屈:兄长,梁台鉴说我行事一根筋,不知变通。
容祁唇角微抽,用指尖弹开容鸣,说道:梁台鉴可还说你小孩子气了?
容扬和容月恰好也在容祁的院子里听课,容月见容鸣一副老不正经的模样,娇笑着说:八皇叔,您在梁台鉴那里受了委屈跟我父亲说也没有用啊,我父亲也怕梁台鉴。
容鸣本来还想问容祁为什么会害怕梁台鉴,随即想到梁台鉴那张仿佛淬了毒的嘴,心下恍然,这朝中上下怕是没有几人未被梁台鉴甩毒刀子了罢。
容祁知道,现今的容鸣政务缠身,若没有十分紧急的事,他不会轻易出宫。
容祁由着容鸣和容扬容月扯了几句,便开口把容扬和容月打发了。
说罢,今儿个出宫是为了什么事情。容祁直接问道。
容鸣小心翼翼的看了容祁一会儿,见他神色无异,这才开口:昨日,程阁老和左相等人上书,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们希望我能尽快登基,正式理政,兄长,你觉得呢?
容祁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朝堂无君,确实不利于国家稳定,我的意见与他们一样。
容鸣有点犹豫,在他心中,皇位是属于他兄长的,除了他兄长,谁做皇帝都名不正言不顺,当然也包括他。
容鸣的情绪太过溢于言表,这让容祁多少有些不放心的警告:成功立业集大成者,大多喜怒不形于色,言行不露动机,威而不怒自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