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当官之人,都对此地犯怵。
甚至有许多人在流放前,得知流放宁古塔,宁愿自杀也不愿意过去。
可以想象宁古塔之名对于这个时代人的威慑。
然而这些都抵挡不过想要赚钱的商人。
怕寒冷,没关系已经有了毛衣、羽绒服,甚至还有能抱在怀里的炭炉。
后来马克思的《资本论》有个经典的语论,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最低三成的利润,也值得这些商人跑一趟了,总比这些粮食砸在手里好,而且粮食只是敲门砖,其中携带的大量其他商品,才是这些商人想要跑一趟的原因。
有些商品的利润足以翻百倍了。
要不是报纸上说,每一个商人要来互市都得带粮食,不携带粮食不允许进入互市交易,否则根本就没人愿意带这么重的东西。
粮食能赚多少钱?
一个新城的建设,光是那巨大的需求就能够吸引每一个商人,如同那闻到血腥味的饿狼一样,不怕死的追逐,时刻想着自己啃上一口。
而光明正大的在报纸上打广告买粮,简直就是递给了这些商人一块敲门砖。
不用看,敏宁都可以猜测到,这也是她这预料到的。无商不通,想要盘活一个边疆区域的城市,只能吸引商人来,也只能靠商人才能盘活一个城市。
城市里缺少什么?商人总能第一个发现,将缺少的商品不远千里运过来。而这些丰富的物质将会吸引整个草原的部落前来交易,这才是互市要达到的目的。
至于定居,这需要慢慢来,一代不行还有另一代,总有一天草原的牧民会被城里的繁华所吸引,就会向往这种安定的生活。
林源总算在新年前赶回来了,接下来的事情,比如如何跟那些拍下土地的商人协调,这些事全都得他来处理。
阿克敦不行,这人本质上里有些自己的坚持,他更把自己当做四爷的奴才,安插在敏宁生意中的钉子,而不是敏宁的手下。
所以敏宁更喜欢用林源,喜欢他的狡猾,虽然忠诚于四爷,可当明白这些产业属于敏宁,也同样忠诚敏宁,所以敏宁才愿意给他一个起复的机会,因为他已经是敏宁必不可少的臂膀。
拍卖土地的银子,有些人已经在筹集了,筹集好之后会存到当地的银行中,等银子一到账就可以直接大批量采购原料运往新城。趁此机会也可以新城当中推广咱们的纸钞。
说到这里,敏宁顿了顿,纸钞这个名字不行,容易让人联想到宝钞,不如改叫元钱,一枚铜钱可兑换一元,最高票额百元。令所有的商人在城中交易,都得使用元钱,就说新城衙门还未组建,转换成元钱这样才方便收税。
林源提议,这个数额是不是有些小,这样算一两银子得换取一千元钱了。
敏宁想了想,那就将一两银子一百元搭上勾,再开发出更小额度的纸币,一元之下还可以开发一角两角五角这样的纸币,再小就话就划为分。只允许开发小额纸币,不允许开发大额度纸币。一百元再贬值也贬值不到哪里去,怕就怕大额度纸币,那一贬值可就厉害了。
当年大明宝钞因为乱发,导致通货膨胀民怨沸腾,为何朝廷一说废止就废止,没有令朝廷民间伤筋动骨?还不是因为宝钞的面值比较小。
所以论玩纸币,咱们大中华才是玩纸币的老祖宗。
林源是不懂,不过他却是最好的执行者,因为他从来不会问各种原因,只要敏宁命令一下,他都能照着执行。
你这两年到处跑,想必和家人团聚的时间也少。趁着过年这段时间就好好呆在家里,等二月里江南那边的粮商开始启程后,你再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