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的说着说着越发感慨了起来,但是最终还是在抱怨是佟瑾瑜。
当初就该把佟瑾瑜那个小妖精架在火堆里烧死,不然村子里也不会有这么多被糟蹋的孩子了,最可怜的是我那侄女,还那么小就
一直没说话的那个穿对襟枣红色外套的女人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边哭还边骂着佟瑾瑜,这个妖孽、煞星、你说说死的怎么不是她呢?
这个李翠儿就是老李家姑娘的姑姑,所以记者你可别见怪啊。红底黑花外套的女人看李翠儿越哭越凶,这才对瑾瑜解释道。
婶子,我哪会见怪,李婶的这种心情我能理解。瑾瑜表现的就和所有识大体大度的人一样,表情里充满了同情,甚至还在眼角挤出了几点眼泪。
瑾瑜与那几个凄凄切切的女人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那里。
彩荷婶子将西边的厢房收拾出来一间让瑾瑜住,瑾瑜进来的时候李彩荷已经将屋子收拾完了,正在换新的床单被套。
婶子,你给我讲讲十多年前佟瑾瑜的事吧。瑾瑜将正在铺床的李彩荷的手拉住。
李彩荷顺势坐在她旁边,又将卷起来的袖子放下来才开口:
这老佟家的女儿长得确实是好看,村里人都说她长得就是煞星的脸终会弄得他们家家破人亡,但是我反而觉得那姑娘是挺温顺的一个孩子。
她们家出事的那一年我和我老公都在城里打工,具体怎么样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咱在城里待过,毕竟接触过文明社会,知道村子里的人说她克死奶奶、弄得父母离婚并不是命数不好。唉,要我说啊只要抓住那糟蹋小姑娘的坏家伙,也就真相大白了。
婶子,那这几年被糟蹋的小姑娘都还在村子里吗?
不在啦,要么去城里投奔了亲戚,要么被父母带走不知道去了哪。
瑾瑜当下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方向。
晚上瑾瑜躺在床上将今天所有的人说的话都细细想了一遍,至少可以确定当年的那个凶手还在村子里,否则就不会有后面那些受害者了。
既然你们这么迷信,那我也不介意用鬼魂来和你们玩玩了。瑾瑜脸上露出了凌厉的光芒,因为一个计划已经在她心中成熟了。
第二天张叔本来要返回镇上,但是李彩荷家的一头猪不知怎么跑了,张叔和李彩荷一家一大早就出去找猪去了。
瑾瑜看着现在已经空了的猪圈,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彩荷婶子这一次就对不住你了。
昨天晚上瑾瑜趁大家睡熟的时候,偷偷跑到猪圈那里,用包里的指甲锉把猪圈门口系着的绳子挫的只有细细一条。
早上猪饿了一定会不停地拱门,那细细的一条哪能坚持多久,所以李彩荷早上出去喂猪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家的猪一溜烟的跑向了山里。
着急之下只好拉着自己家那口子,和已经准备好回家的张叔慌慌忙忙的去山里找猪了。
瑾瑜看着他们离开,乔装打扮一番依旧背着相机到村子里溜达。
瑾瑜刚出院子就看见前边一个感觉有些熟悉的背影,等她走上前才看清楚,原来前面那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人,正是她以前的班主任。
瑾瑜没有再跟上去,而是隔了十几步的距离远远跟着。
她记得小学的时候村子里没有小学,草垛村的孩子都是去邻村的小学上学。
班主任并不是草垛村的人而是邻村的人,但是他现在却出现在了草垛村。
瑾瑜记得原主奶奶出事的那天,也在草垛村见到了班主任。
农村学校的老师并不像城里的老师一样只专注于教学,乡村教师的工资其实很微薄,他们往往是一边务农一边从事教育事业。所以这样的一个人应该很忙才对,事实却是经常在草垛村见到他。
瑾瑜一直尾随着他到了村委会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