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再次出现在了废墟大楼附近,只不过这次她并没有进入工业园区的大院子。她在工业园区旁边的城中村,寻了个地下室住了下来。
地下室的主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妈妈桑,说话嗓门大而且非常八卦。
姑娘,你是一个人来这城里打工吗?
嗯。
没有成家吗?我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没有。
要我说呀,女孩子一个人实在太不安全了
好了,谢谢,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瑾瑜不想和这个妈妈桑继续聊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从房东手里接过钥匙,自己甩给她一个背影踩着楼梯下去了。
女房东撇撇大红唇,甩给瑾瑜两个卫生球,拖沓着一双廉价的塑料拖鞋离开了。
这间地下室最大的好处就是有一个独立朝外的门,不需要经过房东的屋子。
瑾瑜关上地下室布满霉菌的门,将灯打开,想让电灯泡的光扫去早上八点地下室的黑暗,但是地下室那潮湿充满霉菌的味道并没有被扫去。
在躲避组织的这些年里,原主住过比这条件更差的屋子,所以瑾瑜很坦然,坦然的坐在不知干净与否的破旧单人沙发里。
现在事件的轨迹已经发生了改变,接下来的事情会怎样发展完全是未知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以静制动,而这也正是她独身来这里的原因。
从这地下室到废弃的大楼只有三分钟的路程,而且瑾瑜发现工业园区南边的墙上有一个很小的铁门,经常有一些神色可疑的黑衣男子从那里进入园区里面。
而从那个铁门进去,再走几步就是那座可疑的大楼。
瑾瑜知道,如果自己今次不回来找内鬼,怕是以后都很难找到了。所以她耐心监视着整个大楼的警备情况,以及人员的进出情况。
果不其然,到了第三天,瑾瑜就发现有不少人从铁门那里进出。
晚上这个楼里还亮起了灯,这灯一亮就是一夜。
可疑,太可疑了。
瑾瑜隐匿在铁门附近一个荒弃的独门小院里,透过院门上的缝隙观察着这一切。
这群人的警觉性非常好,有四个带着墨镜的壮汉守在门外面时刻注意警戒,另有一个带着黑色棒球帽的家伙不停地进进出出,似乎在等什么。
又过了不一会儿,一个白色的货柜车停在了铁门那里,棒球帽男子和司机交谈几句后反身进了大楼。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四个彪形大汉抬着一个像铁笼一样的东西从大楼里出来了。
瑾瑜猜测它是铁笼,是因为她似乎听见了铁块相互碰撞的声音。
这个类似铁笼的东西外面罩着一块儿黑色的很厚的遮光布,所以瑾瑜并不能看见里面装的是什么。
也许是和胡晓在一起时间久了,瑾瑜发现原主的听力还是很好的,因为她似乎听见了铁笼里边有铁链撞击铁笼的声音。
四个大汉吃力的把大铁笼抬上货柜车,此时另有几个手提密码箱的男子将密码箱一同放在了车上。
做完这一切,那个带棒球帽的男人关上货柜车的货柜门,并且用一把闪着寒光的大铁锁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