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记住了,谨遵大祭司教诲。
顿了顿,她想起莫仙儿的伤,心里顿生一计,挑着眉梢问:多年前曾有一个小女孩儿在海边玩耍,被海里的海妖伤了,不知大祭司可还记得这件事吗?
月空深思一瞬,点点头沉吟道:自然记得,不过那海妖后来也被人斩杀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大祭司有所不知,说来也巧,我住的这座府里,有一位小姐患了重病,没想到她的病也是海妖引起的。
哦?竟然有这等巧事?
月空挑眉,诧异的看了瑾瑜一眼。
瑾瑜淡淡点头,蓦地叹了一口气,说:不过这姑娘也着实可怜,自受伤之后,身体就一直病怏怏的,诊治多年也未见好,看着真真让人心疼呢。
月空浓眉微皱,面色瞬间一沉,不可能,海妖虽然袭人,但杀气并不重,顶多会落下外伤,怎会像你说的那般荒唐。
瑾瑜见月空上钩,暗笑一瞬,敛神说:我若没有亲眼所见,绝不会蒙骗大祭司,况且这府里的少爷还寻了一位高人回来给那姑娘治病呢。
哼,莫不是这家人急着治好病人,一时心急让江湖术士给骗了,你且带我去看看,如若真是个草包,我们还是早些告知这家人的好,免得其继续祸害人命。
月空冷哼一声,作势便要起身。
瑾瑜淡淡一笑,缓缓放下杯子站起来,大祭司请随我来。
此刻已是酉时,府内的下人大都睡下了,路上鲜有人迹,她沉默着将月空带到了红歌住的院子,还不待她进去,月空却突然伸手拉住她,浓眉不着痕迹的皱在一起。
好大的妖气。
瑾瑜敛眉一笑,这月空能当上人鱼族的大祭司,果然有几分真本事。
是吗?我怎么没闻到?
月空沉目看了看院内凋零的榕树,嗤声笑道:你法力低,自然察觉不出来,你看那树,仲春时节本该郁郁葱葱,现在却这般萧败,若不是有妖物吸去了它的灵气,怎会是如此姿态。
瑾瑜顺着他的手势看了一眼,皱眉问:那怎么办?
无妨,先进去看看再说。
月空淡哂,缓缓松开她,屏息先行进了院子。
瑾瑜跟在他后面,方才在外面还未曾觉察,现在却明显感觉到这院中的煞气阴重了许多。
偏处的房间黑漆漆的,看来服侍红歌的丫头已经睡下了,而正厢房内此刻正灯火通明,一团紫光若隐若现,瑾瑜尚未反应过来,只见月空沉目一瞠,几个箭步便飞到了门口。
她恍然一怔,急声问:大祭司,怎么了?
月空透过纸窗凝眸向里面看了一会儿,蓦地沉声道:是蛇妖!
人鱼族与妖族对立百年,一直没有占过上风,而这些年人鱼族后代被妖族追赶的只能藏身海底,瑾瑜先前执意要来人世看看,他放心不下才会赶来提醒她。
可万万没想到这宅院中竟然藏着一个蛇妖,难怪那被海妖重伤的小姐会一直没有治愈,原来都是这妖孽在暗中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