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秀一的另外两个侍女分别叫百合还有叶子,百合今年十三岁,叶子有十六岁。现在秀一不在,三人也放松了些,叶子对慕若菡说:千代,你知不知道,现在主人主动向太夫人要你这件事,整个府邸都传遍了,你可真有面子。
百合也凑过来说:是啊,千代姐,我们还听说,主人是想要纳你为夫人呢!
慕若菡回答说:这主人才几岁,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分明是无稽之谈。
百合笑着说:那可不一定啊!千代姐,将来你要是当上了夫人,可要关照我们啊!
慕若菡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对她们说:这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我既然是奴才,就会守着做奴才的本分,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主人将来的妻子,必定是贵族的女儿,这样才能让我们的尾川城发展得越来越好。我们做奴仆的,只要侍奉好主人,让主人开开心心处理政事,就行了。想其他的事,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传播谣言更是害人害己。
百合和叶子见慕若菡言辞犀利,逻辑清晰,都有些吃惊,也就没有再多言。正在这个时候,慕若菡听到门口有人说话:你能这么想,很好!希望你也能做到。
三人向门口望去,没想到是夫人来了。看起来,夫人对这件事也有些介意,大约担心秀一年纪小,怕受到什么蛊惑,所以打算来给慕若菡一个下马威,吓唬吓唬她。慕若菡现在觉得,两人这个计划看起来是有漏洞的,既然当卧底,就应该不显山不露水,可实现好像成为了众矢之的呢,真是麻烦。
夫人摒退左右,只将慕若菡一个留在房间里,和她面对面跪坐着,慕若菡也不敢抬头,只是俯身等候正在饮茶的夫人发话。大约跪了那么一刻钟,夫人碗里的茶也喝光了,才对慕若菡说:起身吧,给我倒茶。
慕若菡从容起身,给夫人倒了茶,又跪在夫人面前,等候指示。夫人又等了一会儿,对她说:千代,其实前段时间,你在太夫人身边,我对你的印象是极好的,你任劳任怨,又细心耐心,时常得到太夫人的称赞。今天见到你,也是一样,果然是很有耐心,脾气又和顺。其实有你这样的女孩子在秀一身边照顾他,是再好不过的。只是,我很疑心,为何秀一要向太夫人求你过来。你知道吗?
慕若菡回答说:回夫人,城主的心思,千代不敢妄加揣测。按照奴婢自己的理解,大约就是城主现在需要一位侍女,就算不是千代,也是其他人。可能城主也听说千代勤劳,细心肯吃苦,所以让千代留在身边吧?
嗯,你能这么想就好,正如你刚才说的,奴婢就是奴婢,不要想着走捷径。
请夫人放心,千代在主人身边会尽忠职守,一心一意照顾城主,不会想其他的事。
很好!我今日见你,觉得聪明伶俐明事理,倒不似传闻所说,想要狐媚惑主的样子,但愿你不是隐藏祸心。
人若走向高处,自然有人嫉妒,风言风语也就会随之而来,根本无需在意。所谓日久见人心,请夫人花点时间考验我,我必定不会让夫人失望。慕若菡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