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庆丰撇嘴轻嘲道:“你跟他交过几次锋,怎么看不出来,他是那种轻易给自己留下把柄的人吗?他这么做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设计偷拿他的《酒经》因为只是余家的一面之词,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所以,他就用同样的办法还在我身上。他知道龙城人有午休的习惯,趁着中午人少,动作迅速把我用船运到无人的角落,揍我一顿,再扬长离开,我连绑我的是谁都没看见,怎么指证凶手?”
佘建国把手里装云南白药的空瓶子砸到地上,恨声道:“难道我们就白吃了哑巴亏?算一算我们佘家在这小子手里吃了多少顿哑巴亏了,我不管,我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在龙城待不下去,人最好彻底消失。”
佘庆丰抬起脖子,皱眉阻止,“爸,先等等,等把《酒经》弄到手再让他们消失也不迟。”目光转冷,还有余家……
从棒子的力道可以感觉出,是女人打的他,除了余绮芳不会有第二个人,还有那一声轻哼,金镰侃是故意,故意让他知道他在现场,他在用行动回应他在肉铺小院的威胁。
一想到被这两人联手羞辱,他的心就像被无数只虫子啃食,佘庆丰目光阴鸷,狠狠抓住手中的床单,等我得到想要的东西,我要把我受到的侮辱千倍百倍回报到你们两个身上。
小金同时也在行动,刘心和刘顺已经就位,蜡染厂的晾晒车间最上面的小窗后支起了一个木质三脚架,一副现在能找到的清晰度最高的望远镜架在架子上,避开反光,调整镜头,对着佘家的正门不停监视。
上午八点左右,佘家马头墙下的乌木门被打开,时隔多天,佘庆丰跨步出了门,伤刚好,迟缓的动作全被镜头后的刘心捕捉到,立即冲正在楼下揍沙包的小四喊道:“快,小偷出门了。”
小四擦了把汗,穿好衣服,立即出门跟了上去。
佘庆丰估计想恢复臀部肌肉,没划船,慢慢步行往西去,小四跟他隔了一个桥的距离,带着宽沿草帽,远远坠在后面。东城人多,反而好跟,路过状元街佘庆丰没停步,跨过状元街上的敏智桥,接着往西去。
脚步不紧不慢,先进了政府大院他做县长的叔外公家,待了半个小时,才从里面出来,身旁还跟了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年轻女人。
那女的穿一身嫩绿色连衣裙,身材苗条,长得不错,小金他们对佘家所有关系做过调查,小四认出这女人的身份,是赵县长最小的女儿,佘庆丰应该喊她小姨,在沪市念大学,应该是回龙城过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