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庆丰点头,“爷爷,如果有需要我不会跟你客气的。对了,我刚刚竞选上学生会副主席,后天还要回学校,组织一个文化活动。”
这是拓展人脉,锻炼人的好机会,佘福贵当然举双手赞成,“你忙你的,家里你不用管,金家小子想必在等着我们出手,那我们就互相比比谁的耐性更好。”
看来算命的吴大师有一点没有算错,佘庆丰即便心性不正,从野心上看,当得上一条潜龙。一回家就扭转了佘福贵父子的对敌策略,确实当得上小金和绮芳的对手。
潜龙也是受大气运眷顾之人。当绮芳的寻物启事拟好内容,准备周一正式排版印刷之时,佘庆丰又回到学校,参与组织了一场文化交流活动。
省城因为著名的湖景风光,历来受文人墨客的青睐,文化积淀深厚,坐落在湖边的印社是世纪初创立的,以篆刻、书画闻名全国的第一印社,是省城一张响当当的文化名片。
文化界受禁锢十多年,现在正处于厚积薄发的状态,佘庆丰所在的省大暑假期间牵头举办了一次印社的交流盛会,研讨为主,交流会最后一天是周末,还有一场对外的现场物物交易活动。
佘庆丰作为新当选的学生会副主席,这次活动策划组织不遗余力,给校领导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交易的场地设在学校的百年礼堂,有些金石篆刻大师这两天交流些心得出来,一时技痒,按捺不住当场拿起刻刀刻起印章,这让闻讯赶过来的同好喜出望外,一旦大师高兴,把成品拿出来交易,运气好今天能得块传世的印章。
佘庆丰带着手下的学生会干事在巡场,见一个桌子旁围着的人最多,走近一看是参会的资历最老的金石研究专家,也是久负盛名的篆刻大师丁怀眠老先生,要把手里一枚印章拿来做交易。众人争先将带来的物品给老先生过目,以求能被看上,换回老先生手里的印章。
他对篆刻没什么兴趣,正要转身离开,就听一带着黑框眼镜瘦骨嶙峋的三十来岁的人说,“丁大师,我手里这个乌木盒子虽然镶边的黄金被我父亲撬了下来,不太完整,但是材质做工没话说,能不能换您手上这枚章?”
丁大师拿过乌木盒子,翻看了一番,拒绝道:“这盒子表面被破坏不说,还有个死机关,我最烦解谜,对不起小伙子,你去其他人那问问,兴许有人对这东西感兴趣。”
那瘦瘦的男人不待再相求,就被别人挤出来,一脸失望地想去其他摊位再碰碰运气。胳膊被拽住,见一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把他带向礼堂角落,面上似有些激动,问道:“能把你的乌木盒子给我看看吗?”
眼镜男是个痴人,“你有印章吗?我只拿它换印章。”
佘庆丰笑笑,“只要东西我满意,印章我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