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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没问啊。”余友渔反呛,心情好,不跟年轻人计较,老头向家人使了个得意的眼色,搓搓手,挤开那三人,上前亲自示范开机关,摁了一下,没反应,又摁了一下还是没反应……再摁,摁、摁、摁,箱子连个缝都没裂。

众人:“……”

“咳咳,泡太久,卡死了。”余友渔老脸一红,还不忘回身跟那三个人强调,“打不开也是我家的。”

还好木箱没太为难他,费了点时间终于给面子,开了,翻开沉重的箱盖,积年潮气扑面而来,最上面封盖东西的油纸因为时间久远已经碎成渣,露出来的瓷器因撞击碎裂了几个,剩下大多完好无损。

“看,有字!”余友渔兴奋地指向内盖,老头是个人来疯,再接再厉,当场背起来自己所做的赋,用词之华丽,内容之浮夸,余家人听得恨不得捂脸不认识他。

那三个人不死心,对着余友渔所念,把箱子盖排好序仔细对了一遍,极不甘心地承认,所念与所刻一字不差。

东西他们再没资格清点,还相当无语地发现,余家老头不光做了首把八个盖子都写满的长长歌赋来歌颂自己的“丰功伟绩”,甚至还用八种不同字体在每个箱子侧面刻上自己的大名——余友渔,字问渠,号临渊居士。

这种千古奇人,也是头一回见。

这个细节老头还真忘了,核验要一丝不差,当场写下跟这八个字体一模一样的签名。

用绮芳的话总结,证据确凿,就算想鸡蛋里挑骨头,鸡蛋壳硬得跟金刚石似的,根本没下嘴的地方。

三人不算太情愿地当场给出具了一份联合证明,必须是带公章的,三个章一个不能少,这是余家小孙女的特别要求。

没有比这个再圆满的结果了,安排三虎他们去还挖沙船,其余人高兴地打道回府。消息瞒不住,既然已经过了公家的明路,回去的路上有人问起,余家就大大方方告知,他们寻回了早年丢失的东西。

东西只有摆在阳光下才能杜绝暗地里的打探。

余友渔回到家,第一时间就去看他的仇英。“哎呦,画被毁了!”阴沉木箱子虽然防腐,造不出真空环境,他的古画装裱部分已经烂掉好些,油墨也晕染了,老头心疼得快要哭了,“我的大宝贝啊。”

眼里再也装不下其余东西,抱着他的画跑到二进专门给他弄的书房琢磨去了,估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扑在他的古画修补事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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