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往楼上走,其余人乐颠颠跟在后面给照着楼梯凳,有个人嗅了嗅,“好像有火.药味。”
“当然有火.药味了,都快出人命了。”
“不是,是这里面有火.药味,好像还有烟。”
“这里不通风,刚刚外面飘进来的没散呗,别一惊一乍的,赶紧上去看戏。”
卫小娥和孔德伟一开始内心慌乱忘了挣扎,后来忙着往身上胡乱套衣服,没顾得上挣扎,几人一路缠缠扭扭来到一楼,推开仓库大门。
佘建华刚刚放的狠话特么地就地应验了,仓库外面几乎围了全城的人。
放这么多人进来,说起来跟佘家老二佘建军有关,当时他们一家在状元街一家布店二楼看戏,烟火燃起时也第一时间下楼,知道这事跟他家有关,带着老婆孩子匆匆往家里跑,跑到酒厂门口停下来,听比他们速度快的说,他家大哥已经带着三弟过来找人了,立即叫看门的把门打开放他们一家进去。
忘了后面还跟了一大群人,厂里人几乎都被叫去找人,看大门的只剩一个,哪能禁得住这么多人往里涌,龙城酒厂的大门已经形同虚设,走在最前面的已经跟着佘家老二往仓库去,队尾还留在场外的巷子等着进。
绮芳大哥、二哥送媳妇回家,留老三陪着妹妹去看看佘家人反应,同行的自然有金镰侃,三人坠在队尾没有进厂。
一晚上没出现的刘三虎悄悄找了过来,脸上带着焦急,悄声在金镰侃耳边汇报情况。
金镰侃听后眉心微蹙,对绮芳和余凌峰道:“跟我来。”
几人绕着酒厂的外墙往北转,跟酒厂隔一道墙的是县里效益不好已经倒闭的蜡染厂。
不知从哪里搞到的钥匙,三虎开了门,带几人进了蜡染厂空无一人的晾晒车间,由于风干布料,车间举架特别高,顺着陡峭窄小的木楼梯,穿过一扇小天窗,几人上到车间顶层的室外晾晒台。
马头墙的立在前面,正好把他们的身影挡住。
一站定,酒厂仓库前小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出现在视野下方,他们的位置在广场的西方,只隔着一堵墙,现场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绮芳心中微动,金镰侃不愧是金镰侃,从不做无准备之战,对龙城的一草一木估计都了解透了。余凌峰心中的波动更大,这人跟自己一样,自小离开龙城,回来的时间更晚,但好像从没离开一样,背后不知道下了怎样一番功夫,让人不得不佩服。
三虎见对峙的人中并没有小四,提起的心终于放下。就说死猴子那么机灵,哪里不能藏下,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