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桌上,报纸被全家人传阅了一圈,绮芳在余家众人心目中的形象从乖巧的甜妹子上升到会写文章的才女,表扬的话听得绮芳耳朵都羞红了。
余凌峰羡慕道:“芳芳,你写豆腐块大小的文章挣的稿费都够我们卖16瓶老抽了,三哥心里有点酸。”
不多话的余凌岳忍不住呛声,“你酸你也写。”
余友渔喝了口小酒,喜滋滋道:“我乖孙女随我,有才。”
绮芳谦虚,“爷爷琴棋书画样样都行,我差远了。”
“你爷爷还斗鸡走狗,玩物丧志,你比他强多了。”家里能这样说余友渔的只有周莲漪。
绮芳看着爷爷和三哥一脸人艰不拆的表情,强忍着笑低头扒饭。
彭家荣心思细腻,想到女儿早前说过对法律感兴趣,鼓励道:“你三舅公不是在市检察院上班吗,过年在你外婆家我听他说过,闹纠纷的越来越多,基层政府有意向设立法律服务所,人才不够,肯定对外招聘,虽然不是正式的编制,你既然对这方面感兴趣,将来要是招考,你去报名试试。”
“这个好,以后谁闹离婚,欠债不还你就去给解决矛盾去,肯定特别威风。”季秀梅立即明白这工作的性质就是调解员,她喜欢。
“二嫂,你就不怕他们挠我一脸血。”绮芳梦想是当刑辩律师,不想当什么劳什子的调解员,可律师资格考试得过几年才有,不过有机会考个临时工先干着,也是曲线救国的一种方式,对彭家荣说:“我会继续努力的。”
又过了一天,沪市日报刊登文章的回执也到了,沪市的稿费竟然比省城高,千字十元,绮芳一下收到了十块零两毛稿费。
看来这个方法真可行,她一个月要是发表十篇小文章,稿费就能顶上一个高收入的工人了。全国的报纸那么多,她可以多找一些去投稿。以后投稿的内容可以侧重经济方面的纠纷,不期待引领社会大潮,但要是能早日推动民法立法,她可以努力挥动下小翅膀。
想到就干,绮芳去邮局抄其他大城市主要报纸的地址和邮编,在报纸杂志堆里惊喜地发现邮局还代卖《故事会》。
熟悉的老味道《故事会》啊,创刊已经快二十年了,怎么把它给忘了?
邮局负责报刊发行的小伙子见绮芳对《故事会》感兴趣,热情地介绍,“这期封面那个杀人故事特别精彩,杂志一到我就拿回家熬夜看完了,不抓紧看,过不几天就卖光没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