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进了房,平清华的呼吸很平稳,是睡熟的样子。
白琳琅彻底放下了心。
但她穿了这么久的湿衣服,这半夜的温度又这么低,忍不住一个响亮的喷嚏就要打出来,被白琳琅紧紧的捂住口鼻,硬是打出一个闷声不响的喷嚏。
想了想,她还是没将湿衣服换下来,直接上床,把被子将自己一裹,闭目就睡。
平清华缓缓地睁开的眼睛,没有任何动作,目光看着白琳琅只露出一点头发的脑袋,神色不明的看了一会,才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次日,白琳琅就发起了热,烧的满脸通红,头发都汗湿了。
平清华只做不知的埋怨她伤势反复,刚存下的一点银子,又得交给大夫。
白琳琅做的绣活,卖的价格不低,她得的银子也都交给平清华做家用。
实际上,这就是她为自己存的药钱。
白琳琅又重新在床上躺了两天,才能下床。
这两天里,白琳琅身上的肉掉的越发厉害,一张脸都尖了起来,以前还有点婴儿肥的脸,现在完全脱变成了瓜子脸,脸色憔悴,眼底发青,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喝点骨头汤吧!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骨会受不了。平清华照顾了她一天两夜,人也憔悴了一些。
哪里来的银钱买肉?白琳琅发现这骨头上面还有肉,顿时有些惊喜。
爹卖了一本书。平清华说道。
白琳琅心里有些歉意,她想,只能往后躲补偿一些他们父女。
你父亲认识字?
这话一出口,白琳琅就觉得说了废话,平父气质温和,性格寡言,但谈吐却不粗俗。
你也太小看我爹了!平清华有些不满的说道。
她倒是无所谓,但是有人看不起她爹,她就忍不住了。
你跟我来!
平清华将她的碗放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他父亲的屋里。
白琳琅有底子在,才不至于被平清华一拽就倒,但因为身体太虚,这么急走几步,她就微微有些气喘。
平父的屋子里面,书也不见得多。
但是书案,文房四宝那些都是不缺的,房里弥漫着一股纸墨香味。
以前爹都是不出门的,白天就在家里教我读书。但是从去年开始,爹就说他该教的都教了,其他的都靠她自己融会贯通,自己领悟。
其实,她知道
这是爹在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