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真的不出手管一管吗?她们越来越嚣张了。薛夫人心中不忍的说道。
怎么管?如何管?薛老苍老的声音里透着一份无奈。
他要给东宫选的不是一般的正妻,也不是寻常的一国之母。
如若这些人这么简单的被人陷害身死,那也不会是他要寻的人。
为了朝廷社稷,他只能冷漠旁观,指望着大浪淘沙来寻人。
这也是他知道那些人是来自京都,是出自八家族,也一样把人留在女学。
他的实意,不是让这里的姑娘给京都的小姐做拦路石,而是要让京都的这些小姐给他要找的人做那磨刀之石。
可是我们要找的人只有一个,这些京都小姐,若是不管,这日后女学里,岂不是只会剩下八家族的人?那我们办女学还有什么用?薛夫人担忧这女学的人都被这些人给弄没了。
数日前,我已有密旨交给圣上。薛老摸着胡子,叹气说道,他也是不得不走了这一步。
寻常人家也极难养出出色的女儿家,若是她家中稍有权势?薛夫人试探的问道。
只要与八家族无关,其他的外戚不足为虑,若是与八家族有关薛老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他是十足的保皇派,为扫清皇权路上的阻碍,一些不该留的人,自然留不得。
薛夫人眼色黯淡下来,父亲,太子
薛老神色肃然,目光隐含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薛夫人心中一紧,垂下眼帘,将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梅陇镇上发生的事情,白琳琅并不知情,她与白牧原赶了半个月的水路,又走了半个月的陆路,终于到了京都。
繁华的京都,天子脚下,城门威严耸立,宽约百步的青石板街道,两边店铺商坊林立。
白牧原与她进城之前就已经特意换了一身行头,如他所说,不能堕了白家的名头。
白琳琅这才发现平时她觉得已然富贵的穿戴,在京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又算不得了什么。
她虽然读了不少书,但因困于梅陇镇,总体来说,见识还是浅薄了一些。
白牧原一身玄色锦袄,外披滚毛白边的黑色华丽披风,座下是棕色宝马,矫健神骏,金雕玉案。
白琳琅的一身行头,也是白牧原让秋蝉特意在一家成衣铺里现买的。
一身浅金桃红二色撒花褙子,朱砂中衣,桃红马面裙,大红对襟清羽缎斗篷,光是这几样就足足花了七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