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在教育局的亲戚只有一个吗?”陆瑾确认了一下。
“没听说有其他的,十几年前考个大学可不容易了,得有人推荐才能上,而且名额特别少,能进教育局就更不容易了,能有一个就不错了。”陆妈还是有些敏感的,问道,“你怎
么突然问起这个?”
她们刚跟尤家吵完架,她就又问起他们家的事儿,总让人感觉不太对劲,而且她闺女她是知道的,对这些什么家长里短三姑六婆一向没什么兴趣的,更别说是尤家的事。
“今天我去看李老师,他要被调到乡下去了,说是教育局直接下的令,我就是在想能不能帮帮他?”看她妈的表情,陆瑾连忙转移话题说道。
“你们李老师要调去乡下?”就连陆妈听了这个消息就一脸惊讶,“他都快五十了吧?这么大年纪调走能受得了吗?你是想让尤家那丫头找她亲戚帮一帮你们李老师?虽然说李老师也是她的老师,不过尤家那德行,咱们又跟他们闹成这样,去找他们帮忙,他们可不一定帮,你真要去?”
“我怎么可能会去求她?别说我根本就不想见她,估计她也不想看见我。”陆瑾摇摇头说道,再说这件事说不定就是他们家那个亲戚搞的鬼。
“那你们李老师那怎么办?”虽然陆妈也不想再看见尤家的人,但听她这么说,还是挺担心李老师的。
“我会另外想办法的。”陆瑾安抚了她妈一句,心里却在考虑该怎么去尤家嘴里探点口风来。
尤家母女俩那么得瑟的人,但这次被开除后,却一点都没有说起过这个亲戚的事,她可不认为是她们母女俩改性子了,八成是那亲戚警告或者威胁过他们。
陆瑾还真猜对了,这时候尤佳一正在讨论她那个亲戚。
主要是尤母昨天本来跟她说好的去陆家理论,可没想到她跑去吵架还吵输了,反而让陆家母女两个人给骂了回来,不仅如此,还受了伤。
当时尤母回来的时候叫的那么厉害,一副手彻底断了的样子,把沉浸在郁闷中的尤佳一都吓了一跳,连忙送她去了卫生所。
最后查下来却没什么事儿,就是看着吓人,骨头一点没事儿,但尤母叫得就跟粉碎性骨折了一样,原本她还有耐心安慰,但她嚎了一整天停都没停,换谁都受不了啊!
这两天尤母更是借着受伤的由头,家里都不打扫,饭也不做,碗也不洗,本来尤佳一就处于烦躁之中,这么一来就更烦了,冲着尤母嚷嚷着:“妈,你怎么回事?不就是一点小伤
,有什么稀奇的!之前你不是说会帮我的吗?我爸的那个亲戚呢?就是我在教育局的那个魏叔叔?你去找他了没有?他怎么说?”
之前尤母的确是这么说的,她也这么做了,但今天的她跟昨天的她不同,因为身上的疼痛,她这会儿已经蔫了,连手都抬不起来,吃饭都成问题,哪里还能出去做什么?
原本她想的是休息一天,等手好点了,就再去找人,她也心疼闺女在家不开心,但就一天也不耽误啥,可没想到就这一天,她让尤佳一给她倒杯水她都当没听到,一心只顾着自己,原本满心想为她出头的尤母也不禁暗暗有点伤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