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吓得怪叫一声,那人立刻跪伏於地,一边连连磕头,一边在口中叫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惊扰皇上圣驾,请皇上恕罪!
杨清动了动手脚,发觉他是躺於一方竹制躺椅上,身下铺著细纹虎皮,椅边摆著一方圆形小几,上面放著成堆的本子,本有一圈人围著他,有男有女,被他这麽一喝,便散了开去。
他稳住身体坐起四下打量,确实是与白大褂资料上标明开始场景无二的景致,就连周围的人都一模一样。
先前喊他的太监用尖利的声音问道:皇上有什麽不适吗?
脑中浮现起先前协议书上大大的无酬二字,杨清便觉得全身象被重型卡车碾过後,哪里都百般不适,一想到他的身体正不断变得透明,气就不打一处来,把脑中记忆翻到《类中国古代皇家工作手册》的《皇帝篇》上,过了一遍後,心中便有了数。
他斜了小太监一眼,恨恨地道:难道你盼著朕不适吗!?
那小太监立时双腿一软,趴在了地上发抖求饶,杨清越听越觉得心中烦闷,甩了甩拖沓衣袖道:都给朕滚出去!
一干人等如蒙大赦,瞬间便逃了出去,杨清伸了个懒腰,只觉得周身疲惫无比,转头看著旁边小几上满满的奏章,冷笑一声,不就是做昏君嘛,不就是破国嘛,这谁不会?败家子还不容易,从此君王不早朝罗!
悠闲地躺往回虎皮垫上,脑中正回想著扮演此类角色的规则时,耳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奇怪於为何没人通报,那人已进得园里来。
进来的是名女子,衣饰朴素,面容娇美,额头两眉中点著一抹嫣红,柳眉画得柔柔弱弱,紧紧绞在一处,还没开口那黛玉葬花的凄苦气场就出来了,杨清甚至往著她背後张望,想著会不会突然变出一把锄头来,在皇上面前开始葬花
杨清满意於她的样貌,却不满意她的打扮,作为皇帝的女人来说,太不够华丽了。
不说耀得人睁不开眼,至少金光闪闪总可以吧,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他都无所谓,可是非要穿著拖鞋去听音乐会,便傻得没处说了,做皇帝的女人,好歹有点贵妃的气质啊。
臣妾来迟,还请皇上责罚。
女子说罢,盈盈一拜,胸前半掩风光顿时引起杨清的无限遐想,他笑著招招手:爱妃过来。
女子犹豫了一下,莲步轻移,等她一靠近,杨清抓住她手腕轻轻一带,便温软香玉撞了个满怀,女子苍白脸上立显慌张,娇声燕语:皇上,这是光天化日
光天化日又怎麽样?朕从今天起就好这口了。杨清觉得昏君这个角色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摆出色魂与授的表情,爱妃来的正好,陪朕聊聊,那些个奴才都不懂朕的心意,唯有爱妃是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