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濑?白流石伸长手臂,却发现隔着栏杆自己怎么也够不着她。
白老师,您就先在里面待上一阵吧,我会好好饲养您,不会让您饿死在鸟笼里的。时濑眼神认真,信誓旦旦地说道。
时濑?时濑!快放我出去!白流石的表情瞬间瓦解,面目狰狞。
时濑却不为所动,她将白流石书桌上的手稿和画笔全部丢进鸟笼里,像以往那样眼神关切地询问:白老师,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在里面创作。今天的午饭你想吃什么呢?饺子还是泡面?
白流石的神情又突然柔和下来,他爱怜地看着时濑,轻声呼唤:时濑,我是你的家人啊,让我出去好不好?
不准你再说那两个字。时濑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黑色锁链呼啸着向白流石的脸甩过去。
他简直玷污了家人这个词。
好好,我不说了。白流石看着眼前几乎快要擦上鼻尖的锁链,举起双手,小心翼翼地说。
时濑这才收回锁链,右手在瞬间又恢复成细白的纤纤玉指。
她隐约感觉到这次能力使用的比上次要灵活许多,但她的脾气似乎也随之更暴躁了些。
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时濑很害怕自己会被恶魔之血影响甚至是吞噬,只能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保持冷静。
她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坐在鸟笼中的白流石,转身进了厨房。
白流石这个人,从来没有在媒体面前露过面,也就是说,除了他的助手以外,没有其他人见过这个画家的真实面目,乔语曦甚至连白流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可见白流石的保密工作做得有多好。
时濑一边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速冻饺子,一边琢磨。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假冒白流石,接着在这里住下去了?
真正的白流石被她关进了鸟笼里,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她只要每天深居简出,是不会有人怀疑的。
可是一想到白流石救下她后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就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卑鄙。与此同时脑中又响起另一个声音,不断地提醒着她,白流石对你好全部都是有意图的,他只是为了囚禁你!
时濑正在纠结之时,突然听到清脆的门铃声。
什么情况?她在白流石这里待了这么多天,从来没有人来找过他,那个门铃基本相当于摆设,今天怎么突然响了?
时濑立即返回书房,见白流石也正侧耳倾听着门铃的声响,警惕地问他:你知道外面是谁在按门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