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濑一看不妙,也顾不得还在滴血的手腕了,转身就要跑,余光瞥见白流石正将手稿上的血涂抹在金色鸟笼的栏杆上,她还没来得及跑远,眼前突然一黑,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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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濑,快醒醒。耳边不停有人在呼唤着她的名字,时濑费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几根粗硬的金色栏杆。
时濑,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白流石隔着栏杆正饱含深情地看着她。
这里是?!时濑慌忙环顾四周,又抬头看向头顶,只见周围一圈的栏杆在她的头顶收束,形成一顶吊钟的形状。她的左侧还有一个和她等身高的门,门外挂着一只精致的金锁。
是那只金鸟笼。
她立刻看向鸟笼外的白流石,他的手里正握着金锁的钥匙。
你把我关进了那只鸟笼里?时濑惊愕道。
啊我的金丝雀,你终于,彻彻底底只属于我了。白流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目光痴迷地盯着她。
他还像初见时那样温文尔雅,笑容清浅,声音低醇而温柔,此时因兴奋而微微颤抖,仿佛在低声咏唱一般。
时濑双手紧紧握住栏杆,冷冷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和我的血有关吗?
时濑记得很清楚,在失去意识前,她分明看到白流石将她的血涂抹在了鸟笼上。
不愧是我的金丝雀,真聪明!白流石赞赏地笑了,他将手伸进栏杆内,轻轻抚摸时濑的脸颊,这是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得到的神奇鸟笼噢。只要让鸟笼尝到某个人的血液,那个人就会被鸟笼捕获,自动进入到这个鸟笼中。
时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原来是这样!这么阴险邪恶的东西,白流石是从哪里得到的?
都是为了你只有你才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白流石贪婪地盯着坐在鸟笼中的少女,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时濑隔着栏杆冷眼看他: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只鸟笼的?
既然已经被他囚禁了,她也就没有和他虚与委蛇的必要了。
白流石笑着摇了摇头,柔声说道: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呢?以后你的眼里只有我,也只能有我,其他任何事都不是你应该关心的。
时濑看着这个衣冠禽兽的家伙,恨不得现在就撕碎他可恶的嘴脸。巨大的愤怒令她体内的血液又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她的大脑里似乎有无数的声音在低吼:杀了他!杀了他!
时濑烦躁地甩了甩头,趴在栏杆前,向白流石招了招手:白老师,你过来一点,我有话对你说。
白流石温柔地笑了笑,宠溺而又无奈地说:又想出什么小花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