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赵小男叫过来吧。”苏苗苗道,“我觉得我要在再次回到鹏城以前提高一下你们俩的业务能力。”
苏苗苗这边正在给下属进行紧急培训,顾岁安那里却还有他自己的计划。
…………
从学校同上层领导面前表演了一番因M国间谍被彻底清理而震惊喜悦的“演出”后,顾岁安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他只偶尔会回去打扫的顾公馆。
站在顾公馆被窗帘遮挡住的窗前,顾岁安的面容被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出他在想写什么。
过了许久,一个轻到几乎听不出来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他没有回头,只是沉声道:“事情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东西也都带回来了。”
顾岁安似是很轻微地点了点头。
之后,伴随着脚步离开的声音,这栋可以说是精致非凡,却又落寞至极的房子就又沉寂了下来,只剩下顾岁安一个人站在根本望不到外面的窗边,
而客厅中,则多出了两个极为精致的木头箱子。
——那是顾岁安母亲的嫁妆箱子,以及当年在霍家为首的那群人抄家时,被他们瓜分的顾、盛两家的珍宝。
那里面,有顾岁安儿时的搪瓷小马、有父亲的珍藏、有母亲的珠宝;
有祖父的勋章、外祖父的书画、外祖母的刺绣、有舅舅的佛像。
还有……
顾家和盛家的清白与尊严。
实际上,这些东西都并没有那么难找,像是霍家这一次被抓起来带到首都以后,顾岁安安排在沪市的人都没费多少力气,便潜入了他们的房子,将他们当年恶毒贪婪的“胜利品”一一拿了回来。
这些于他们而言是以金钱衡量的东西,于顾岁安却根本不是金钱能够比较的。
如今,这些东西回来了。
但顾岁安没有去打开那两个箱子。
他仍站在窗边,看着窗,看着那连半点光都透不过来的,深红色的天鹅绒窗帘,
一直到房间里的钟表忠诚地响起了声音,告诉所有在屋内的人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顾岁安才抬起有些僵硬的腿,在经过客厅被布盖住的沙发时,他停了停脚步,像是自己还处在儿时那样,努力露出了一个笑容。
“祖父,我出门了,请您不要告诉爸爸我把他书房的抽屉弄乱了,也不要告诉妈妈我把她最爱的那枚胸针放在了衣柜最里面……”
他说:“而现在,您的勋章、父亲抽屉里珍藏的书籍,还有母亲最爱的胸针,我把它们都带回来这里了。”
“至于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