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也只是收了声音，嘴角却还弯着。
昏黄的灯光打在喻甘脸上，他的鼻翼下落下一点阴影。在灯光的照射下，施靖舟隐约从喻甘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有一瞬间他恍惚以为对方把他藏进了眼里一般，就像他自己。
鬼迷心窍了一般，施靖舟伸手想碰一下他的脸，喻甘没躲，或者说那个瞬间他没想躲。
施靖舟的目光太灼人，烧得他脸都开始发烫，被夜风一吹，又冷下来。
喻甘退开两步，扭头装作不在意，“我脸上有东西？”
施靖舟收回手，连带着脸上的笑意也全收了回去，眸色变得又暗又沉，就像远处路灯照不到的夜色一样，笼罩这一层巨大的阴翳。
“你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个？”为了缓解尴尬，喻甘又接上之前的话题。
“嗯。”
“所以呢？还是不准备告诉我理由？”
施靖舟又不讲话了，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你就当我想放纵一回吧。”
放纵？
喻甘偏头看了看他的侧脸，棱角分明，从他的角度还能看见青青紫紫的一大块，可见伤的有多严重。不过，即便这样，喻甘也能从他的神态上感觉出一两分，是他一贯的姿态。这样的转变让喻甘心头忽然觉出一阵怪异，就好像刚刚那个与他玩笑的人从未存在过一样。
“好。”他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施靖舟：“回去吧。”
“好。”
回去的路上两人又变得安静无比，谁也不说话，只在分别的时候说了一声再见。
寝室剩下三个人还在外面浪没有回来，喻甘快速冲了个澡，头发也没吹，就又上床躺着了。
眼睛闭了一会儿，心里事太多，下午回来又眯了一个多小时，他一点困意也没，便又把手机拿出来翻。
玩了没多大会儿就看见郑悦给他发了消息。
郑悦：我哥他待会儿可能会找你。
没头没尾的，喻甘没太明白她的意思，下意识扯着身子往门边看了一眼，当然，什么都没看见。
正准备问问她时，还没开始打字呢就见郑水也给他发消息了。
好友是之前就加了的，不过平时喻甘很少跟人聊天，也不怎么爱用这些软件，加上之后两人也没说过几句话。
郑水：在吗？
郑水：有事找你。
喻甘：在
喻甘的心情颇为复杂，打下字的时候都是慢吞吞的。
郑水：白天的事对不起。
看到喻甘的回复之后郑水也不拖泥带水，干脆地点明来意。
喻甘：我没怪你
郑水：即便这样，我也得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不管怎么说，我都给你造成了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