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羞意将裤子晾晒,她又一头扎进厨房。老孙头从菜畦里摘了不少蔬菜,说是沈彻爱吃的,要她一样做一份,她一边应着,一边炒菜,心神因为那恼人的羞意始终无法集中。
心不在焉地做完饭,她跟秦琼匆匆离开,他们前脚刚走,沈彻后脚就黑着脸进屋了。四下一看,他的心情又不美了,院子里迎风飞舞着他早上出门交代过不要妄动的犊鼻裤,床铺也是焕然一新,更过分的是空气里居然还残留着若有似无的苏合香,真是走到哪里都逃不出秦翘楚的魔掌。
不是跟你们说过今天不要收拾屋子么
孙婶慈祥一笑,并不怕他的黑脸:公子,老婢闲着也是闲着,不打扫屋子还能做甚么。
行了,摆饭吧。沈彻烦躁地挥挥手。
还是四菜一汤,但今天的菜不是咸了就是糊了,汤里竟然加了辣椒,险些没把他喝吐,酒也没温,冷冰冰地只灌愁肠。
沈彻郁闷死了,宫里吃一肚子气,回来又吃一肚子盐、辣椒和冷酒。
这两个老仆他用了五年,念在可靠,平日并无太多要求,他们做什么他就吃什么,可这前后两天的饭菜水准也差得太多了。
孙婶,你今天是不是跟孙叔吵架了
没有哇,老婢跟老货好着呢。
没有就好,把饭菜撤下去吧,明天好好做。
公子,其实是
老孙头想要解释,却被孙婶一把拽住袖子摇了摇,示意先不要说破,老孙头只得闷着头收拾碗筷,一出门就嚷了起来。
老婆子,你怎么不让我跟公子说实话
老头子,田螺姑娘这么好,你以为我不想把她留下来给公子作伴么,可我今天探过她的口风,她似乎不愿意,还想着回天上呢。
那你说怎么办
莫慌,老头子你听说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吗我们只需如此如此
孙婶伏在老孙头耳边低语,直把他笑得合不拢嘴,捋着山羊胡子一个劲地点头。
第三天秦翘楚又来了,老孙头找了个借口让秦琼陪他去明月楼买酒;孙婶代替秦琼,蹲在灶下烧火,顺便给秦翘楚递佐料。
二人配合得甚是默契,多半时间都是孙婶在说,家长里短聊了不少,大多是关于沈彻的事,看得出来她对沈彻是真的关心,秦翘楚渐渐放下心防,与她有说有笑起来。炒完一个菜,正好要用油来热锅,孙婶自告奋勇去拿油壶,只不过在递壶时,一不小心脚下踩空摔碎了壶,油渍溅得到处都是,秦翘楚的衣服和脖子上也沾了好几滴,看着分外刺眼。
哎呀呀,姑娘你快去沐浴一下换身衣裳吧,这里交给老婢就行。